彭峰侧头看去赵贞吉脸色发黑……这两句话有点毒啊。
“你赵孟静也算名声遍传海内……却被一群乡豪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论其他只论眼光分宜胜华亭多矣。”
少爷今儿真是过瘾了……梁生古怪的笑了笑,凑近道:“少爷还是少说两句吧。”
“嗯?”
“上次就被气晕了……”梁生挤眉弄眼道。
钱渊投去个赞扬的眼神,点头道:“掳来就是怕他被一刀杀了……如若被气死还真少人观战了。”
赵贞吉死死的盯着钱渊几个月后的再一次相见,他心头的怒气从未散去,但他难以理解,为何自己这次从未招惹对方却如此态度。
钱渊不再管这个废物,起身喝道:“来人!”
早就在一旁准备的可卿和袭人手捧铠甲上前钱渊随手扯去身上长袍,就在当场穿盔贯甲。
头戴凤翅盔,身着明光铠肩甲有睚眦相护,护心镜略略偏左护住心脏位置,打磨成银白色的铠甲被巨烛映射出耀眼的光芒。
钱渊笑着招手,小七捧来苗刀,好奇的在钱渊身上摸了几把。
侧耳细听,尚未有声响传来,钱渊笑着拔出苗刀:“嘉靖三十三年,东南战事一触即发,吴江县外和瓦老夫人所率狼兵相遇,钟南赠我苗刀……这把苗刀下,已有四十三倭寇亡魂。”
将苗刀挂在腰侧,钱渊大步走出库房,梁生、彭峰率护卫跟随,几人夹着赵贞吉跟在最后面。
“少爷,已近码头。”手持长弓的王义低声道:“各处都已经准备妥当。”
钱渊尚未开口,突然眼神一凝,远处的天空隐隐有火光腾升,随之而来的是短暂划破长空的鸣笛声。
“烧吧,烧吧。”钱渊冷笑道:“烧个干净也好……钱某要让东南知晓,纵使亲身犯险,折损颇重,也不许商船私自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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