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当然知道原因,女儿这是在拿那杀千刀的钱渊在比对呢!
但钱渊弱冠之年即名扬东南,二十出头就海内遍传其名,身登皇榜,屡有战功,即使在朝中也分量不轻,这样的人物……哪里找得到?!
就算是稍逊一筹的青年才俊……别说徐璨想不想嫁,人家都不愿意娶!
去年京中可是流传徐璨心慕钱展才,但后者却挑中徐阶长孙女的传言。
但女儿已经十八了,再不出嫁要成老姑娘了……张氏越想越气,越想心头怒火越旺。
张氏强忍怒气,劝道:“虽只是举人,但后年会试,未必不能登科……府中清客看过他乡试答卷,不敢说一甲二甲,三甲还是有点把握的。”
看女儿满脸不忿,张氏气得脱口而出,“那人也不过就是三甲同进士!”
徐璨立即反口相驳道:“但却是庶吉士出身,满朝皆闻其名,而且还满腹文采……别人不知,难道母亲也不知吗?!”
呃,这个误会可能永远解不开了。
这时候,徐阶踱步进来,似乎没有听见妻子和女儿的争论,有条不紊的坐下,偏头问道:“季氏病重,可有信件去台州?”
“已经去了两封,都是府内下人送去的。”张氏面无表情的答道:“均无回信。”
顿了顿,张氏忍不住又说:“别说病重了,就是病故……那丫头也不会回京拜祭,黑心肝的!”
“那就不用再写了。”徐阶叹了口气,看了眼脸上尚有泪痕的女儿,“多少年未见如此少年英杰。”
“少年登科,虽然少,但每一科也有几人。”
“击倭有功,天下遍传其名,也不过乘势而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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