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让父亲在不惹徐海怀疑的前提下,试一试徐海接下来会选哪儿为主攻目标,尽量让徐海攻宁绍台三地。”
“其二,联络二舅,让他耐心蛰伏,等到徐海出战的时候,他有机会反戈一击。”
“其三,大哥你替我留意,那些洋鬼子里或者倭国,应该有会打制鸟铳、火炮的工匠,如果有替我招募,实在不行就绑来。”
“其四,如果顺利投入汪直麾下,二舅和父亲想办法弄一支船队,日后小弟用得着。”
钱渊一一交代清楚,看看天色,断然道:“现在就走,早一刻回去早一刻安全。”
钱鸿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勺子将锅里剩下的狗肉一股脑的舀来,狼吞虎咽全下了肚,又拿起酒壶灌了几口,才笑道:“这副吃相……昨日吓了你嫂嫂一跳。”
“小弟在嘉兴府那段时日,吃相也好不到哪儿去。”钱渊笑了笑,“这番回去,代小弟向父亲问安。”
钱鸿在护卫的安排下出了黄岩县,在蛟湖附近离海,乘船向东北方向,两日后回到了徐海大本营。
一年之计在于春,早在冬日过后,钱锐就开始准备伺候这片田地,培育种子,等到合适的时候耕土下种,一场春雨过后,已经有小苗钻出土壤,绿油油的颇为喜人。
蹲下来仔细看看,顺手拔掉旁边的几根杂草,小心翼翼的舀了勺水浇上去,钱锐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
起意弄这片园子只是钱锐一时兴起,虽然因为奇花异果去了趟沥港,横遭不测以至于沦为倭寇,但他从来没有怪过钱渊。
一想起幼子,钱锐只觉得心满意足,两榜进士,选庶吉士,数度败倭名扬天下,又弃翰林而南下,得士林赞誉,这是个完美的儿子。
就是妻子选的不好,钱锐微微皱眉,钱家和徐家早在钱福还在世的时候就有间隙,后来钱铮又和徐阶闹翻,没想到最后渊儿却娶了徐阶的孙女。
直起身子捶了捶腰,转头看见长子过来,钱锐才走出院子,随口道:“见过渊儿了?”
钱鸿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父亲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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