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多议论这个词用的挺婉转的,其实胡宗宪在京中名声已经臭大街了,加派提编,耗费巨资,掌六省兵马剿倭,结果被徐海弄得灰头土脸,居然还有脸截留盐税。
如果没有截留盐税,户部……其他的不说,至少京官的俸禄是够的。
钱渊不由自主的联想,或许原时空中胡宗宪的悲惨下场与此也有一定关系,提编南直隶、浙江、福建、江西、湖广,而且还截留一半的盐税,几乎将全京城的官都得罪干净了。
十年寒窗是为了功名,但考上进士做了官不是为了继续寒窗……不为了自己,难不成为了明帝国的崛起而苦读?
聊了几句后,顾承志将话题扯开,说起这半年的见闻,又说起拜祭聂豹……他和钱铮是好友,虽然只是个秀才功名,但也是聂豹门生。
等钱铮和顾承志离开后,钱渊才转头看向徐渭,“怎么?”
“大司农无米下锅……”徐渭幽幽道:“如果有米下锅呢?”
钱渊嗤之以鼻,“除非他方钝去抄了严东楼的别院,多了不说,至少户部一年的进账!”
“我是说以后……”徐渭低声道:“有些事情是需要未雨绸缪的,至少需要把态度拿出来。”
“开海禁通商?”钱渊来回踱了几步,“我在陛下面前提到过……陛下不置可否。”
“那我去试试?”
钱渊立即摇摇头,犹豫了会儿低声道:“记得大司农是湖广人……找个湖广人上书,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嘉靖三十二年进士,入行人司,去年调任刑科给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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