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勤在心里合计了下,偌大的裕王府倒不是穷到揭不开锅了,但今天要是去钱家酒楼吃上一天,裕王本人还好,但下面一个月都日子有点难熬。
想到这,陈以勤把话题一转,“展才,听闻前日纳采?”
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但这个消息早就哄传全京城了,高拱看了眼裕王,微微摇头示意。
“是少湖公的孙女。”钱渊脸上带着五分笑意,剩下的全是苦涩,“真是……真是,想必殿下也知道臣和徐阁老长子……”
“知道,知道。”裕王饶有兴致的说:“去年就听说了,展才你把徐璠打的满脸都是血。”
“你们是同乡,据说以前还是同窗?”
“同乡,同窗,就一定为友?”钱渊无奈道:“礼部尚书筠泉公还不是坚拒东楼联姻?”
礼部尚书吴山和严嵩是同乡,又掌翰林事,很有可能一两年内入阁,严世蕃想与其联姻,但吴山坚决拒绝。
高拱插嘴道:“据说不是第一次了?”
“嗯,四年前在苏州,那时候我还年轻,身量不足,气力不够,被他打晕,还误了那年的乡试。”钱渊嘿嘿笑道:“去年那次,是报仇雪恨。”
“把未来泰山打成那样……”陈以勤啧啧道:“真是闻所未闻。”
这有什么稀奇的,后世还有把老丈人眼珠子都打裂的呢!
“所以联姻实在是迫不得已。”钱渊叹道:“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对裕王自然是不能将牵涉双江公那些话说出口的,再说还有陈以勤在侧,对此,钱渊熟练的祭出了咏絮才女的托词。
呃,徐璠昨日受母亲张氏的嘱咐去了趟随园,言下之意是让钱渊不要在外张扬,以免徐四小姐名声有瑕。
但钱渊才懒得管呢,现在已经定了亲,就等着纳吉送聘礼,等母亲上京立即择期迎亲……然后全家回东南,说得不好听点,把小七拐出来之后,你徐家满门上下死的干干净净,钱渊眉头都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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