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外的是,随园里公认最强的居然是陶大临,其次是吴兑,再次陈有年,之前的绝代双骄徐渭和钱渊都入不了三甲。
“展才,那块徽墨待会儿还你。”陶大临随手打出张,“五万。”
“等明天放榜再说。”钱渊笑眯眯推倒两张牌,“正好吃个,三四五万。”
“难道还有讲究?”
“当然了,如果都登科倒是无所谓,那螺徽墨就送给虞臣兄了。”钱渊耸耸肩,“虞臣兄登科是十拿九稳的,如果我落榜了,这块徽墨就留着三年后用,沾点文气。”
同桌的孙铤和冼烔都连连点头,以陶大临的水平,不敢说一甲,但一个二甲进士怕是跑不掉的。
“对了,据说那兰州的……邹应龙有点背景?”陶大临随口说:“礼部有个堂官公开言这一科士子肆意妄为,毫无体统。”
“这话让他跟震川公说去!”
“哎哎,震川公还真未必站在你这边呢。”
“就是,那日来随园,震川公脸色铁青……”
“那是他没上桌,回头把震川公拉上来搓两圈……”钱渊叹了口气,丢出张刚摸来的牌,“早知道都不用吃那张五万了,又摸了张。”
“那未必,你不吃就摸不到……”
“胡!”上家的陶大临一推牌,“一色清。”
钱渊脸都白了,这厮几乎每天都能弄好几把一色清,不会是作弊的吧。
“不对啊,刚才那张五万就是虞臣兄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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