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某人给你一个机会。”
钱渊的视线落在李福身上,“何人主使?”
李福茫然的看了眼王姓向导。
“不会是他。”钱渊摇摇头,“从嘉兴南下西进,凿穿了小半个南直隶直抵南京,这是何等冒险的举动。”
接过护卫递来的棍子,钱渊在手上把玩了会儿,平举将木棍尖端向外,“要么是喉咙,要么是……”
“杀人不过头点地……”绝望的李福不再挣扎,嘴里只喃喃低语。
“悬挂在木架上,被这根棍子顶起,越挣扎越痛苦……”
“不过应该不会熬太久,烈日暴晒很快就会脱水致死,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人喂你清水……”
“到时候,苍蝇会围着你们打转,蛆虫会遍布全身……”
李福和王姓向导的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海上是有类似的刑罚的,将人四肢打断或者绑起,丢在出海的小船里,如果运气好不碰上风浪,能飘很久很久……
钱渊又看了眼已经搭建好的木架,“可惜只有一个木架……”
“选谁呢?”
王姓向导双眼狠狠瞪着钱渊,死死闭上了嘴巴,而李福张大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跑过来的张三低声禀报,“少爷,后面那些人来了。”
钱渊点点头叹了口气,“来人是应天巡抚曹邦辅,苏松兵备道王崇古,吴淞副总兵董邦政,你们落到他们手里……”
“就算不得个痛快,至少在狱中也有机会求死不是?”
钱渊轻笑一声,“但钱某人在江南之地也略有薄名,这木架子得用得上。”
“李福,再给你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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