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华长叹一声,“可惜严阁老今年七十有四,聂双江也已经六十有七了。”
“华亭?”
“华亭今年刚年过半百。”赵文华摇摇头,“他决不允许聂双江入阁,即使是他的老师。”
钱渊皱眉苦思,就算徐阶和聂豹有隙,不希望其入阁,但总的来说,对心学势力是有很大好处的。
听了钱渊的疑惑,赵文华笑了,“华亭嘉靖三十一年末入阁任东阁大学士,但第二年初晋武英殿大学生,仅次于严阁老。”
钱渊听懂了这句话,一般来说,入阁的时间决定了地位高低,但嘉靖是不讲规矩的,徐阶入阁第二年就压倒了吕本位列次辅,那聂豹也有这种可能性,毕竟从资历、功绩各个方面,他都能压倒徐阶。
这是徐阶绝对无法忍受的,他苦苦熬着只盼着能熬走或熬死严嵩,难道日后还要再熬走比严嵩小七岁的聂豹。
而且聂豹名义上是徐阶的学生,两人还都是心学门人,徐阶不能像对待严嵩一样进行肆无忌惮的政争,否则自己的根基都会动摇。
也就是说,严嵩是顺水推舟,真正出手的是徐阶徐华亭。
钱渊眼神带着一丝黯然,了解了全部真相后,冬夜刺骨的寒色似乎穿透窗户,渗入骨髓,令他浑身上下冰凉。
他相信,自己这只穿越的蝴蝶并没有改变太多,至少对那座京城并没有什么影响力,这一切应该就是历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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