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合上了邸报,他有点不敢想象……
“少爷,探听过了。”杨文进门小声禀告道:“到嘉兴、杭州的路顺畅的很,没见到什么倭寇,连盗匪都少。”
钱渊起身站在自己绘制的地图前,伸出的手指点在杭州湾那边海域上,往上是金山、奉贤,往下是绍兴,往西是杭州。
这三个方向都有重兵把守,金山有俞大猷,绍兴有卢镗,杭州城更是防御重点,唯独西南的嘉兴府缺乏重兵名将驻守。
倭寇不去戳杭州这个马蜂窝,不来找俞大猷这个硬骨头的麻烦这是能理解的,但为什么嘉兴府这么安静?
钱渊心里有不详的预感,要不去苏州府避难?
这个念头还在脑海中盘旋,一个又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消息传来。
“死了?”钱渊咧着嘴。
“嗯,据说是年后受了风寒……”谭氏是个软心肠,虽然是个陌生人,而且差点成了仇人,但脸上还是挂着哀伤。
那位差点和钱渊成一对的项家女居然病逝了,年仅十五岁。
“也是个可怜人。”谭氏叹了口气,“渊儿,你说要不要上门拜祭?”
“用不着。”钱渊斩钉截铁的回道:“咱家以什么名义上门?那项家老二说不定把儿子打出门!”
开玩笑,嘉兴府那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燃起战火了,自己去找死啊!
除了迁居杭州一事之外,谭氏基本什么事都听儿子的,叹息几声后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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