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宏……”张四维低低吼了声。
金宏是几年前投入张四维门下,他为张家打理各种生意,各地商铺的存银、送入张家地窖的影子他最清楚,甚至那些一个就重千两的西瓜银就是金宏名下的作坊打造的。
能知道自己所有退路的只有金宏,那个私生子原本是准备收进家放在金宏女儿名下的。
“金宏,金宏!”
声音越来越低,但也越来越怨毒……张四维早就猜得到金宏已经背叛自己,但没想到金宏做的这么绝。
下面是千米的深谷,脚底踩着的是只能承受一个人重量的细细藤线,被一脚踹下去的那个人不会去痛恨是谁将自己丢到这根藤线上,他只会去恨那个将自己一脚踹下去的同伴。
钱渊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将准备好的那两张供词递过去,“张把总识字吧?”
冷眼旁观的幸时不由打了个冷战,他已经完全清楚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松江秀才到底想干什么了。
定睛看了片刻后,眼神涣散的张四维狠狠一个头磕在钱渊面前,“这不是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钱渊勾起嘴角好奇的问:“那是谁?”
“是金宏……还有他儿子金立群,是他们干的!”张四维语无伦次的说:“是他们找我要联络……”
“联络倭寇?”
“对,对对!”张四维连连点头,“也是金宏发现那份秘方,后来酒席上灌醉套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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