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后,钟二柱的筷子停了一下,反抗着说:“新军又不是巡防营,好多秀才都去参军去了。我只认得几个字这样,别人都不一定收。”
“说不准就不准,要是你偷偷跑去,那就别当我儿子!”钟老汉也很固执,不然钟二柱的固执性子从何而来?
室内的气氛一时凝滞起来。像是氧气的含量不够似的。刚刚将兔子从柴火里找出来的钟大柱和钟小花,都不敢发出声音,蹑手蹑脚地坐下来。
嘭嘭!门被敲得很响,冲破了刚才那股笼罩了房间的压抑。
钟老汉将门打开,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后,腰不自觉地躬了十多度,恭敬地说:“啊呀,黄保长,快进屋坐一坐。”
“算了,不进去了。我就说一件事。仔细听呀。朝廷现在要练新军,所以呢上头定了一个新军捐。每人一两银子。十天内必须交齐,不然……”
身材肥胖的黄保长停了一下,没有说后果怎么样,但所有人都清楚交不齐的户主一定会很惨很惨。
“啊!一人一两!这也太多了吧。”钟老汉瘦小的身子抖了一下,倚靠在了门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记住了,十天内交上来。”满脸油光的黄保长冷眼瞥了钟家人一眼,抬腿往下一家走去。
钟家人坐在凳子上,长吁短叹,没有心思再做活了。
“大柱,你的婚事推迟一年,明年再办吧。”钟老汉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歉意,哆嗦着干枯的嘴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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