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义体高川都不认为,在如今这个末日真理教和纳粹相继动中继器的关节眼上,少年高川会什么都不做,而他倘若要做点什么,都将会是以末日真理教或纳粹的其中一个作为目标,而且,也必然只能将一个当做目标——就目前所得到的情报来看,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经过纳粹的改造,在性能上存在一定的缺陷,在无法修正世界线的情况下,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弥补这些缺陷。
如此一来,中继器和中继器之间的牵制,就不再是二对二,而是三对二,亦或者说,两个半对两个。数量上的增加,实际能不能提高自己这边的力量暂且不说,但多少可以弥补心理上弱势。
“开始了。”少年高川的声音拉回义体高川的思绪。
在这个不断进行着的极运动,精神态和物质态之间的区分显得极为暧昧的战场中,义体高川仍旧无法像少年高川那样可以清晰感知或观测到中继器力量的干涉。不过,十体最终兵器的行为模式却和之前有了相当明显的变化。
义体高川觉得战斗的压力在减少。
他可以直觉感受到,这并非是自己和少年高川的联手愈加默契,亦或者十体最终兵器被削弱的缘故。
有极为庞大,反而让人看不清全貌的变化正在生。哪怕是十体最终兵器也似乎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
中继器在角力,这是义体高川唯一可以得出的,最让他相信的答案。
这种角力是极为隐晦的,倘若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动了世界线打击,那么,所有正在产生的变化都是从被改变的过去部分带来的。也许比眼下这个战场更加显著的变化,已经在其他的什么地方生了。就如同蝴蝶效应一样,一定有许多人的“过去”,以及基于这个“过去”而逐渐丰富起来的人生生了改变,最终营造出此时此刻的他们。
这不仅仅是一种社会关系上的改变,更涉及到思想意识的变化。因为,人类的人格特点、社会位置和思想特征,都是经由这一个又一个的“过去”塑造出来的,是“过去”积累的结果。当“过去”这个材料生变动的时候,“现今”也会生或多或少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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