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统而爽快的冒险故事里,和主角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但是,也并非每一个冒险故事都并非这么爽利的吧。我希望,在这个我所注视的,自己并非主角的故事,足够奇诡怪诞。足够意想不到,足够文艺思想的故事。
我挥着长矛,朝着眼下而言,绝无取胜可能的敌人突进再突进。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传世的名著中。那个揣着长枪,骑着老马,向风车起冲锋的可笑又怪异的骑士。
我在心中呐喊,我在意识的一次次膨胀中行走,我在反复闪烁的念头中,找寻让自己可以鼓足勇气的思维。在一切负面的情绪中,挖掘让自己可以直面绝望的热血。
是的,我必须让自己一鼓作气,因为,哪怕只有一次觉得自己不行,没有希望,那就真的无法再振作起来了吧。所以,哪怕只是用固化的思维,用让人嘲笑的自恋,用不为人知的自我催眠,用这些种种被他人视为自欺欺人的手段,去欺骗自己也没有关系。
“因为,我早就承认,自己只是一个病人。”我如此这般,注视着那在千分之一秒内做了无数次闪避和回击的身影,注视着那一抹抹交错的,不同深浅的红色。在高移动的世界里,被那红色侵蚀,抗拒,来回激荡,又千变万化的红,就仿佛是我的灵魂,我的血,我的意气,我的觉悟,我的妄想,我的生命。
异化右江的身体和意志都是如此的坚硬,无论是在物质态还是意识态中,哪怕被我手中的利刃击中,也米有任何破损,哪怕制造了一时片刻的失误,也不会再度让这种失误重演。我的每一次交锋,有百分之九十九是无用功,但是,从开战到现在,仅有的几次击退,就是我仍旧保持斗志的源头。
我必须充当最猛的攻势,最及时的盾牌,因为,除了我之外,这里的人没有谁可以做到——这样的想法,也是我不至于在泥泞中停下脚步的动力。┢╪┝═┝┠┡.[〈。
诺夫斯基似乎意图利用异空间的特性对异化右江进行牵制,但是,从我的角度来说,他的举动也是徒劳的。异化右江的“ype”对神秘现象的适应性太强了,不过,虽然无法真正对异化右江完成牵制,但却让子弹的轨迹在我的观测中开始以奇怪的路线挪移。
不能影响敌人,就和己方的人进行配合——现在的诺夫斯基是这样的思路吗?我这般猜测的,可是,准备s机关的枪械武器,对应此时异化右江的神秘性,却显得太过薄弱,哪怕击中了也大概不会有直接的杀伤效果吧。
我就是这么觉得,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在做着更多的无用功——实际是否如此?理论上来说当然是不可能的,在这里没有谁真的会做无用功,完全的无用就意味着死亡的来临,我十分清楚,这不过是一种对自身战斗心态的维护而已。
因为,不这么想的话,就无法竭尽全力。倘若不相信自己就是场内最强的那一个,不去承载作为最强的那一个,就必须去守护弱小者的信念,就无法突破自己。加到那个让敌人都无法预料的境界。
没有谁可以拯救自己,所以,就由自己去拯救谁。没有谁可以比此时此刻的自己更强,所以。自己必须作为强者,成为最前方的那堵最坚硬的墙壁。这就是“高川”。
是狂妄也好,是无奈也罢,事到如今,只能用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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