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哪怕是外界,在所有人都将纳粹视为优先目标的时候。网络球也不会降低对末日真理教的防范吧。
正因为这种极具针对性的考量,约翰牛才会顶着内部压力。委托我去探查末日真理教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的行动线索。
我想,现在自己已经接近这个线索——比预想的要快,要直接。但是,要更进一步的话。到底是以调酒人作为切入点,还是以这个巴黎华击团作为切入点,却让人有些犹豫。
“我只是个普通人,一个联络人。”调酒人面对醉酒女人近在咫尺的威胁丝毫没有恐惧的神色,“如果你们想要乐园,没问题,这里就收藏有一批,如果你们想要这个酒吧,也没问题。末日真理教可以放弃这里。但是,如果你想得到更多的乐园,想要知道末日真理教更多的事情。以及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变化的真相——”他一字一句地对醉酒女人说:“那就不是暴力和敌对可以获得的。”…
悬浮在半空的荆棘锁链在调酒人的话声落下之后,突然电射而去,眨眼间就洞穿了他的肩膀,调酒人及时摆动了身体,否则洞穿的本是他的心肺。他的脸色因为受伤而有些萎靡,但却仍旧是那副不在意的神色。
“你是在威胁我吗?”醉酒女人撩了撩大波浪的金色发型。“也许只是你自我感觉良好?”
“我说过,我只是个普通人。”调酒人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我认为,末日真理教比你们更加强大,因为……”他没能把话说完,荆棘锁链绕在他的颈脖上,一下子勒断了。洞穿尸体肩膀的荆棘锁链一甩,就将尸体砸在对面的墙壁上。
不过,我觉得那个调酒人没死。他的确没有展现出特殊能力,但之前的闪躲也非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仅仅从他的表现来看,哪怕不是这家酒吧的主持,也应该不是什么小人物。我觉得,他服用了乐园,甚至于,比那个混混服用的更多。
洞穿肩膀,扭断脖子,对于用“乐园”进行过自体改造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哪怕是打穿心脏,也不一定保险。所以,我面对这些山羊公会的家伙,优先选择他们的脑袋。
我没有提醒醉酒女人,因为,视情况,我也许需要那个调酒人的意识。
巴黎华击团已经将酒吧完全封锁起来,不知所措的普通顾客们在最初的混乱中,被迅速杀死了一半,另一半在惊疑不定和瑟瑟发抖中,紧闭嘴巴等待对自己的发落。没有人想死,我感受到恐惧的味道和死亡的味道一样浓烈。我不知道巴黎华击团的人为什么一上来就选择这么酷烈的方式,正常情况下,将客人杀死,却不杀绝的话,对占据此地之后的经营没什么好处。不过,巴黎华击团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有不少怪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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