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性队员都有姣好的相貌,虽然衣装简练,保持在随时可以行动的状态,但都在细节上精心打扮过,看起来赏心悦目。一位是地道的白人女性,外表看来温婉干练;另一位皮肤呈现小麦色,看上去有点像黑人,但又有点像是南美洲人,浑身上下充满干劲又显得不拘小节。
“我叫达达,负责支援工作,是本队的医生,擅长和陌生人沟通。”白人女性自我介绍道。
小麦色肌肤的女性紧接着说:
“我是潘,曾经在海关缉毒部门工作。”
“那个,冒昧问一下,你是南美人还是黑人?”我有些迟疑地问道。
“长官你有种族歧视?”她直勾勾地盯着我。
“不,只是好奇而已。”我说:“就你所见,我是黄种人。”
就在这时,四名男性队员中唯一一位戴眼镜,年近三十岁的青年突然插口。他在厚布衬衫外套了一件羊毛制的短袖毛衣,衣装工整,但是样式和色泽稍显得老旧。他看起来就像是那些一辈子和父母住在一起,雷打不动,每天都会…一线地往返住宅实验室和教室,绝不在外边流连忘返的理论派学者。
“从长官的英文用词发音和句式来看,您来自中央公国。这个国家在战后有一段时间相当排外,这在很大程度上导致实行新的经济复述计划后,国民的意识形态受到严重的冲击。虽然和国际接轨后,一直是世界上发展最迅速的国家,并且在国际事务上的地位与日俱增,但这种高速的物质发展在另一个方面也导致人民精神上的扭曲和萎缩。有数据表明,这个国家的国民在意识上有相当严重的偏激倾向,但在行为上却是最温和的。”
这一大通话从眼镜男的嘴里喋喋不休地说出来,令人毫无插口的余地。这在他人看上去像是在卖弄吧,但他实际上并没有那个意思。他的声音很紧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和鞭策着,试图在被追上前,将自己想到的东西都一股脑倒出来。但是就语气和遣词造句的方面来说,他没有丝毫演讲的才华。
这种类似理论性解释的长篇大论让所有人面面相觑,更让几位女性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不过他们似乎早在之前的寒暄中,已经明白对方就是这样的人。因此在他不得不稍微停下,喘口气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话。
“嘿,停一下,巴赫,你想说什么?”开口的是坐在眼镜男身边的黑人。
眼镜男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行为的不妥,他向齐齐投来的目光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这种有些神经质的坏毛病,可是就改不掉。
“呃……”他皱起眉头,极力寻找通俗的语言来归纳自己的意思,令人不由得莞尔,“我的意思是,长官理论上没有种族歧视。”说完,他堆起尴尬的笑容环顾了一下众人。
“就是这样。”我对小麦色的潘说。
“我的父亲是西班牙人,我的母亲是美籍黑人。”潘笑着摇摇头,说到。
“多谢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对所有人说:“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在一个多月前,只是一所普通中学的学生。我知道自己有许多不足之处,也请大家不吝指教。”
这一次掌声响起来时,比之前热情了许多。
在随后的介绍中,我知道了另外四名男性的身份
戴眼镜的欧洲青年叫巴赫,代号来自他最喜欢的交响乐大师。他的确是一位学者,在爱因兰郡的某所大学就任教授,今年二十七岁,刚刚获得了社会学的博士学位,之前已经拥有计算机和哲学类的博士学位,是名符其实的天才。第一次被召集进队伍中,担任电子信息支援工作。
坐在巴赫身边的光头黑人叫洛克,三十多岁,个性开朗跳脱,喜欢说唱和摇滚乐,脖子上一直挂着一副耳机。他的身材相当魁梧,一百九十公分的个头,看上去像是篮球选手,实际上他打的是职业棒球。他是具备强大攻击力的外勤人员。
沉默寡言的德国人自称牧羊犬,四十岁左右,喜欢坐在角落里,如果有人试图转到他背后,他就会稍微挪动一下椅子,确保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虽然很少说话,但他的表情亲切,并非是生人勿近的类型,只是眼神偶尔会给人危险的感觉。他没有多谈自己的经历,不过富江猜测他是杀手或者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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