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德尔捧着白旗走进金顶大帐时,真约派科罗拉多领地大主教阿木尔佛爷盘腿坐在蒲团,一手拿着转经筒,一手捏着个镀金十字架。
阿德尔牧师看着这个不知道拜哪尊神的“主教大佛爷”,叹了口气,低声道:“大汗,我们交出丹佛,撤往堪萨斯.”
牧师的声音被帐外孩童嬉闹打断。透过毛毡缝隙,他看见几个夏延少年在一个蒙古壮汉指点下甩着膀子在练习摔跤,还有几个蒙古妇女在教印第安女孩挤羊奶.
“不可!”阿木尔用生硬的英语打断,镀金十字架拍在矮几上,“你们如果想活命,那就皈依真约派,成为天父皇上帝的信徒。”这位转着经筒,穿着僧袍的蒙古贵族用生硬的英语对阿德尔牧师道,“然后等着华盛顿任命的新任科罗拉多领地总督赵大人抵达。”
“你们是尼古拉斯.赵四的人?”阿德尔牧师看着阿木尔,“他,他想干什么?科罗拉多可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
阿木尔一笑:“哪一个美利坚合众国?你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向华盛顿或纽约表过忠心吧?”
帐外突然响起号角。成保掀帘而入:“佛爷,雷主教问要不要用苦味酸开花弹轰击丹佛城?”
阿木尔望向瑟瑟发抖的阿德尔:“回去告诉埃文斯总督,赵主教需要他和丹佛城内的三四千白人装点门面,好好配合可以活!不合作,统统去死!”
一日后,丹佛城头升起了一面象征着纽约联邦政府的二十一星的星条旗。阿德尔牧师戴着真约派红色风帽,颤抖着为一个皈依的白人移民洒圣水。当他望向城外时,上万顶蒙古包间炊烟袅袅——那里有挤奶的妇人、驯马的少年,和从加州运来的一车车弹药、粮食、枪炮。
与此同时,真约派的科罗拉多大主教阿木尔佛爷停止了诵经,将目光投向东方:“长生天皇上帝庇佑,成吉思汗的子孙,终在这新大陆扎了根.”
半个月后,丹佛城外的草原上,第一黑人军的帐篷如灰色蘑菇般散落。咸丰举着望远镜的手纹丝不动——城头飘扬着北方联邦21星旗,而他的嘴角则勾起一抹轻笑。
“见鬼!”奥哈拉灌了口威士忌,爱尔兰口音混着酒气喷涌,“不是说红皮蛮子占了城?怎么变成北佬的旗了?”
汉普顿三世的声音异常凝重:“总督阁下,我的斥候亲眼看见穿蓝军服的部队进城出城怕是加利福尼亚的北军和印第安人联手拿下了丹佛城。要不咱们先退回圣路易斯,然后向华盛顿求援,等援兵到了再来收复丹佛。”
咸丰的麻子脸轻轻一笑:“怎么能退?咱们为何而来?还不是为了把西海岸三州拉入咱们的阵营?你可别以为西海岸三州荒凉那三州每年出产的黄金就价值2000万英镑!咱们整个南方一年的出口才4500万英镑!”
听见西海岸三州一年能挖出来那么多黄金,汉普顿三世脸上的贪欲那是怎么都掩饰不住了,也不再提退兵了,而是提醒咸丰道:“总督阁下,咱们的口粮不多了,最多还能维持一个月。”
“那就派曾克去圣路易斯催粮。”咸丰故意提高嗓门,“告诉密苏里那帮红脖子——半个月内送不来500吨面粉,我就带着黑人军回去吃大户!”
当夜,曾克就带着”黑墙“旅的四千黑人士兵踏上东归之路。
汉普顿三世立在高处,手里的镀金怀表的指针停在凌晨两点。他望着“黑墙旅”远去的烟尘,嘴角扯出冷笑:“没了‘黑墙’旅,那只黄皮猴子还拿什么自保。”
第二天夜里,营地篝火渐熄。汉普顿的亲信他的嫡系第四黑人旅的营帐,将成桶的私酿威士忌分给士兵:“弟兄们,黄皮总督要把咱们饿死在草原!跟着汉普顿将军杀出去,去堪萨斯当自由人!”
午夜时分,踏步声和口令声撕破了宁静。上去南卡的黑奴兵已经枪口对准中军大帐。汉普顿一脚踹开帐帘,却发现大帐之中空无一人。
帐外突然火光大作,麦克马伦加的汤姆领着三百黑骑士从黑暗中突然杀出,马蹄踏碎叛军的横队,马刀驱散了惶恐的士兵。知道不对的汉普顿三世高喊着“空心方阵”,还想着稳住局势。
就在这时,曾克麾下的“黑墙”旅士兵已经簇拥着咸丰,出现在了中军大帐外围,火把照亮了那张满是得意的麻子脸。
“汉普顿,我早就知道你要反,你的反心就写在脸上!”咸丰用南方口音的英语大声道,“你还是投降吧,降了就饶你不死.你要再顽抗到底,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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