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难自禁。

苏胭冷笑，“滚出去，明日我便离开，实在憋得难受，本王不介意替你送几个女人过来。”

“皇叔！”

沈离愕然过后，便是无尽的受伤。

就好像是他捧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奉上。却被对方抓过，毫不留情地掼在地上，摔得稀碎。

“我的心，莫非您还不懂？”

苏胭抿唇，冷漠的偏过头去。

从侧面看，她的眼睫更长更密，在鼻梁处投下浅浅的阴影。一对琉璃似得眼瞳，散发着玉的光泽，光影明明灭灭，浑身上下，好似连头发丝，都写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沈离自嘲一笑，翻身下床。

他抽出腰间匕首，递到苏胭的手中。

“皇叔不信，刨开我的心一看便知。”

这一次，他没有让苏胭自己做主，而是直接握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往心口刺去。

目光沉着冷静，好似有流动的黑雾在他眼底蔓延。

其后，是炽热的火焰。

“你疯了？！”

苏胭手一抖，勉强偏了一寸。

锋利地匕首刺破皮肉，深深地扎入心口。

殷红粘稠的血液涌出。

沈离那张脸上血色尽褪，他却笑得得意极了。踉跄着倒退两步，脱力地在苏胭身边单膝跪下，他喘了两下，“皇叔为何不试试看？看我这颗心，是不是红色的！”

“我为登上皇位不择手段，害了所有人，却从不曾害过你。”

“我本想留在皇叔身边，哪怕无法得到，一直这样看着你也可以。是皇叔您自己来的！您纵容了我的得寸进尺，您心软了！咳咳……”

他勾唇，字字如刀。

“您说，若是让我在战场上无声无息地死去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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