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几头顶级开菊兽略微昂起了头颅，但正在火头上的先驱显然不打算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精神领域的怒斥依然在继续，“不管你们消耗有多大，半个公转周期内再没有那群裸猿的消息，你们就再也没有半点存在价值了！”

这一次，终于连其余开菊们也不得不抬起了头来，音调简明但却意蕴深长的嘶鸣也同时响起。

“什么？预定寿命还没有到？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那些被自称zhang的裸猿上过后就叛变过去的海雾心智模型吗？！”

这次主教级先驱显然气得不轻，连梭形头冠都大幅度摆动起来。

“胆量不小，居然学会偷懒讲条件了？！”

理论上，往日里主教级先驱暴怒到这种程度的时候，无论哪个等级的开菊都应该彻底五体投地，表示最虔诚屈服的。但是今天，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要说最开始表示出异议的高级种，就连往日里只会蜷缩发抖的普通五级开菊都依然保持着昂起上半身的造型。然后——

“我可以保证，它们最起码没有偷懒……”

精神领域与海水之中，同时传来了表达上述意思的波动。

“谁？！”

先驱循声瞪去，原本由开菊们紧密圈住的阵型，的确从这个主教级怒视的方向露出了数米宽的一道“小”缝隙。

然后，令其恨之入骨的一头裸猿——不，应该说是孤单人类身影正在慢慢踱出。

“波涛悲，海风凉，谁家开菊守空房？”

那道身影的速度一点都不快，但主教级的先驱视力或者说遥感能力已经足够勾勒出这个人的具体形象了。

并没有之前零星战斗中的人类方全副武装，也没有理应出现在这个海底深度的潜水装置。

仅仅是一套普通的蓝色工装，顶多加上一条搭在肩头的黄色汗巾而已。

饶是如此，这个“人类”的身影周围半径三米之内，居然是没有半点海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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