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深凝幽沉,每个字都发自肺腑。
沈雁可不惯这么煽情,轻拍他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娶我是因为看中了我祖父和父亲吧?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非我不娶呢?肯定是有别的原因的。”
她背对他坐下来摇扇子。
韩稷凑过来,“你要是这么说,那我把心剖给你看?”
沈雁朝他伸手:“拿来。”
韩稷顿住,“你还真想看?”
沈雁扬唇:“要不然呢?”
韩稷哼了声瞪着她:“我才没那么傻,你要是想看,不如努力活得比我久,我比你先死,到时候就随便你怎么剖。但我活着的时候我是不会剖的,我说过,得护你一辈子,既然说了,我就绝不能失信。”
沈雁心里暖暖的,却睨他:“狡猾。”
屋里静静地,有窗外玉兰花的芬香,盛世安稳下,这般耳鬓厮磨,方令人沉醉。
韩稷吃过饭,便就驾马往宫里去了。
沈雁这里高兴归高兴,但真要说从此高枕无忧却不见得。
柳亚泽这一动,把他们原先的计划都打乱了,原定于先平反再上位,韩稷的身份在赵隽登基之前亮出,无论赵隽接不接受都叫做进退得宜,可这样一来步骤都乱了,先登基再平反再坦白身份,不管怎么说,这欺君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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