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听他说得坚定,也不由振了士气。立刻交代骆威道:“即刻派人再去把大人们请回来,我们重新再议大事!”
柳亚泽这一夜压根没有合眼的意思。赵隽的行踪他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选在他们回府时必经地猫儿胡同下手也是勘测过好几遍之后的结果。可是即使用了最好的武器,最合适的地点,他心里也还是忐忑的。
他知道他面对的是群什么样的对手。他本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是心存侥幸,在束手就擒之前作番挣扎罢了。他其实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可是他又格外地渴望着能够成功。
戌时末刻柳淳派人带回来消息。赵隽已经出了魏国公府,他心悬了一悬,想嘱咐点什么,却是又无从说起。亥时正传来他们已经动手的消息,他便连坐也无法安坐,唯有站着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他看着桌上的漏刻一点点地下滑,也感觉到心底的焦灼在逐渐加深。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比较起当年诛杀陈王时,他此刻除了忧虑,还更多了一些恐惧。
如果事败,他的死期就是立马的事了。
“吱呀——”
院门忽然砰地被人推开,几道身影如箭一般往屋里冲来:“父亲!不好了!”
他忽地心血上涌,喉头腥甜,望着三个儿子走进,他们脸上的惊惶和绝望像传染病一样传染了他。
他退坐在椅上,说道:“失败了么?”
“派出去的人无一人生还!就是有活的也被韩稷捉了去!”柳淳嗓音干渴,细听之下还微微发颤,“而更要紧不是这个,如今我们府上已经被几家国公府的人包围了,韩稷和顾颂他们已经进了前院,要请父亲前去相见!”
“包围柳家?”他站起来,“他们哪来的胆子,我是大周的阁老,他敢来拿我?!”
“他们不但来了,而且据儿子方才打听来的线索,魏国公和赵隽以及各元老们都已经带着那批刺客进宫去了!”
“他们要进宫?”柳亚泽越发虚寒了,“宫门都已经禁了,他们怎么进宫?!难道他们真的要造反?!”
“就是不造反也绝对是要逼宫!”柳家老二焦灼的道:“若是赵隽死了还好,咱们尚可取得一丝生机,可赵隽没死,西北的辽王和南边的鲁亲王便根本没办法举兵,赵隽是赵家子孙,又是皇长子,皇帝下旨禅让或让册立太子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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