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氏眉头倏地皱起,目光也锐利起来。听到消息后她就气冲冲出了门,去的路上还曾纳过闷,方才听得徐东海把话一交代,她却是把这层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啊。宁嬷嬷在韩家呆得好好的,不缺吃不缺穿。纵使如今不如从前得用了,该她的鄂氏也从没少过她,她何苦要逃?
沈雁的提示让她心里疑问忽然涨大起来,但下一瞬她又冷眼瞧着她道:“不管她是为什么原因。也逃不过一死,难道你觉得我值得为一个下人花费这么多精力?”
“当然不值得。”沈雁道,“不过。从宁嬷嬷贪味钱财的时间看来,最早的时候距离如今已经有将近二十年。这与世子爷的年纪不相上下。而宁嬷嬷在太太身边侍侯了三十多年,在二十年前她同样有接近太太这些私物的机会,但她却并未染指,太太不觉得这个时间上亦有些巧合么?”
鄂氏听到这里,一双眼睛已掩饰不住她的震惊了。
二十年是她一道难以迈过去的坎儿,就是从韩稷出现开始,她的世界开始颠覆,难不成真如沈雁所说,宁嬷嬷要逃走的原因,跟这件事情会有关?
可是,沈雁怎么会知道这“二十年”的事?难道她早就已经知道了韩稷的身世?
还没来得及消货这个消息,沈雁又已经开口了。“我觉得,太太还是暂时把她留下的好。反正到了此时,她也逃不出府去。而倘若她还有别的罪过,可也得一并理清了才好,否则的话倘若还有同伙或知情者,往后岂不给了他们效仿的机会?”
坦白说,如果不是因为宁嬷嬷的异常跟韩稷出生的时间有这点联系,她是压根不会管这档子破事的,顶多就是把话传到鄂氏耳里,让她去处理。可是既然时间上这么巧,她就不能大意了,连鄂氏身边的心腹都弃她而逃,难道这里头还藏着什么内幕不成?
鄂氏深吸了一口气,默然了会儿,咬牙道:“那就先把她关起来,等把事情问清楚再行处置!”
这一声令下,宁嬷嬷与徐东海便都被关了起来。
城南老街的铺子也被查封了。
鄂氏派了人时刻监视着宁嬷嬷,生怕她寻死,污了家宅。沈雁觉得她倒不大可能会寻死,若是她有这份求死的魄力,便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逃出京去了,这种人是绝不会求死的,不但不会求死,她还会寻找一切机会求生。
不管看守还是必要的,而且接下来的事自有鄂氏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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