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稷点点头。便就抬脚往西园子这边走了。
辛乙跟陶行二人给了个手势,二人便迅从柱后走出来,顺着人流到了顾至诚面前,躬身行了个礼,称道:“小的谢过世子爷通融。”说罢,便大步走向门口。
顾至诚看清楚他们二人面容,顿时脸色大变:“是你们!——”
他们竟然是韩稷身边的武卫!
不是说了只是家仆随从,怎么会是韩稷的武卫?!
顾至诚紧步追到宫门外,望着已经快走出门去,并且还很快隐入市井之中的陶行二人,背脊上已涔涔地冒出冷汗来!
陶行他们的确是韩家的人不错,可为什么偏偏是武卫?而如果当真是回府传话,为什么韩稷要骗他说是魏国公身边的人?而最关键的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韩稷那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他急忙转过头往韩稷离开的方向看去,哪里还见得着他的踪影!
“世子爷,方才走的那两人,不要紧罢?”旁的将军见状走上来,出声问道。
他紧握着刀柄静默了半刻,直到他马柄都快被他攥出油来,才转身大声道:“方才那两人是我派回府去的,有问题么?”
宫门是他守的,出了事责任也是他担,旁人能有什么问题?犯得着去得罪他。
将军连忙躬着身退下了。
顾至诚凝眉咬了咬牙,翻身又上了马。
韩稷站在西园门口,攥得死紧的双拳也逐渐松了下来。
他望地吐了口气,抬头与辛乙道:“去跟顾大哥说,是我对不住他,回头我再跟他解释。”
绣琴这里躲在暗处惊惶了半日,只觉身子虚几近站立不稳。而正不知所措之际,抬头却又见远处太监开道大步走来了皇帝与一大帮簇拥着他的朝臣,两脚更是软,眼下怎么看这事都好不了了,她仿佛已经能感觉到刑台上的铡刀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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