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裕望着他。眉头也愈皱得紧了。
楚王能有什么事情求见皇帝呢?按郑王的话说,楚王这病乃是装的,若是装病也要见皇帝,那就说明此事事关重大。眼下朝中风平浪静,就连西北那边也偃旗息鼓,只等着东辽战事一平,魏国公便就率兵回朝,楚王更是未理政务,不应该有大事求见皇帝才是。
而最近唯一与他们有关的事情,便是在行宫里郑王两次被韩稷抓包那事。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王爷说过,在行宫里时曾经向韩稷提出过以世子之位为条件,向他与其余勋贵子弟示好的举动,那么王爷可知道,事后楚王对韩稷又有过什么举动不曾?”
郑王听他提及此事,连忙回想了下,说道:“弟子虽未曾亲耳获知楚王去找过韩稷,但细想来,楚王却一定会这么做,他虽不了解我,但我却太了解他了,韩稷与各府交好,弟子能想到以世子之位相许,他必然也会!”
“那就是了!”
沈观裕站起来,负手道:“若王爷许给韩稷的是三个月,那么楚王必须在此之上缩短时间帮他达到目的,楚王若是五六日之前患病,那期间则正是韩稷与中军营将士把酒郊游的消息传遍京城之时,若老夫猜的不错,楚王称病使陛下前往王府,实际上乃是为请封韩稷为世子!”
郑王睁大眼睛,也不由站了起来。
楚王府里此刻药香布满了后殿。
皇帝淑妃同坐在殿内,望着给楚王诊脉的太医。
“王爷脉象如何?”
太医收回手来,躬身道:“回陛下,王爷乃因外感风寒,加之郁气沉积,故而染恙。臣已经开过他几剂药,略有起色,但还须王爷抛去心事,将心胸放开阔才好。否则的话极容易引起肝气郁结等症,介时也就成了顽疾了。”
淑妃闻言低声垂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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