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书房里踱了几圈,然后在窗前停了步,顿立片刻,他转而便从墙上取了马鞭,抬步出了门。
魏国公府里,韩耘气呼呼地扛着他的弓站在韩稷面前。
“我不要这个弓了,我要大的,这么大!王俅的弓比这个大好多,我要把他的比下去!”他将弓取下来摆在石桌上,两手在空中比划着,然后叉着肥腰,把小嘴儿嘟起来,胖成汤圆儿似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而他面前的韩稷正坐在石椅上悠闲剥桔,眼角儿溜也没溜他,口里慢条斯理回绝道:“王俅比你高出一个头,而且人家身材也比你好,你长得跟冬瓜似的,再扛个大弓走出去,人家肯定会把你当成弹棉花的。”
“我才不是弹棉花的!”韩耘大叫着,扑到一旁坐着喝茶的鄂氏怀里:“母亲你看,哥哥他嫌弃我!”
鄂氏屈起手指轻敲他的头:“我也觉得你该减肥了。我可不想有个长得像冬瓜的儿。”
韩耘悲愤地站起身,手指着他们俩,憋了半ri,跺脚道:“我去找厨娘!”
厨娘有ji腿吃,可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辛乙走过来,躬身道:“公,荣国公世来访。”
鄂氏抬起头,韩耘也止住了脚步。
韩稷略略顿了顿,便站到地下,忽然间伸手拎起韩耘胳膊,一面将桔塞进嘴里,一面将手上的肉团儿顺手丢到不远处那成堆的护卫手上:“带二爷去蹲马步。不蹲满一个时辰,不准找厨娘。”然后拍拍两手,从容地上了庑廊。
韩耘幽怨地望着天,呻吟起来。
鄂氏这边也起了身,让丫鬟们收拾杯碟进了房。
顾至诚已经被让进花厅,正自如地坐在右打量几案上一小盆金鱼,见到韩稷走来,不由笑道:“又在修理耘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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