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环顾了一下几位大臣,最后转过头来,对索额图看了一眼,,淡淡一笑的问道:“怎么都不说话,这边的事情议的怎么样了,该呈到乾清宫去了吧!索额图,刚才你们商议到哪儿了?”
索额图还远及不上他的父亲索尼,抬头看见康熙犀利的目光,有些畏缩地避了开去,立刻跪下低头奏道:“回皇上,刚才我们在议苏克萨哈请守寝陵一事。奴才认为,苏克萨哈也是前朝老臣,有功于社稷,因此觉得并无不妥。不过,鳌中堂等均认为苏克萨哈罪大恶极,理应处死!”
康熙听完,瞥一眼鳌拜,却见鳌拜一本正经地站着。“哦,苏克萨哈犯了什么罪,居然要处死这么严重?可有详细奏本?索额图,你念给朕听!”
“是!”索额图慢慢的展开折子,低着头刚要读,康熙便一挥手打断了一下:“捡要紧的念!”。
索额图再次看向奏章,期期艾艾地读道:“臣等弹劾苏克萨哈,搜集其罪证有二十四。苏克萨哈系辅政大臣并无危急之处在此何以不存伊命令往陵寝伊命得生。方归政于皇上。伊即欲往守陵寝岂非不愿归政之意。此罪一。赖塔库供出苏克萨哈曾将皇上所用值日之弓令人持至中和殿置放将弓抛掷。伊今虽巧供日远忘记但据赖塔库供称苏克萨哈将所执之弓抛掷等语。欺藐皇上是实。此罪二。”康熙刚刚听了两条便已是大怒,这些罪名用在鳌拜身上才最合适,压抑不住怒气,于是大声喝道:“朕没有听清楚,大声读!”
“......皇上亲政庆典颁布诏赦苏克萨哈云必欲颁行应令议政王贝勒大臣九卿科道会议等语。但诏赦乃皇上密拟临期颁行。臣下岂可擅议。此皆因不合其意不悦之言。此罪六。......苏克萨哈向班布尔善等称说周公辅佐成王成王时年十四至二十余岁方归政务等语。岂非不愿皇上亲政伊仍执持政务以符紊乱之心。此罪二十四。以上二十四条大罪条条不赦,理应凌迟处死,全家抄斩!”
索额图再次一口气将奏章说完,然后递给康熙,便紧张的跪在那里不敢再吱声,康熙也没有叫他起来。整个毓庆宫便像古墓一般死寂,只有殿角的一尊座钟“哒哒”的响着。
康熙再也压制不住怒气,大声问道:“朕只是降旨叫你们议一议,为何连罪都定下来了,还这么详细?再说,结党谋反,紊乱国政这些又从何说起,你当朕是瞎子吗?”
众位大臣见康熙动了真怒,连忙跪下连连叩头,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鳌拜老神自在的坐在那里,辅政大臣的气势摆的十足。他觉得现在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躬身说道:“皇上,苏克萨哈背弃誓言,辜负先帝托付之恩,又不尊当今皇上,欺君罔上。现已查明其贪赃污蔑,陷害忠良等罪状,乃是如谋反无异。因此老臣等拟此处分并无不当之处,还请皇上下旨!”
康熙听完,不由冷笑道:“奏章是谁写的的,苏克萨哈的罪状居然有二十四条之多?鳌拜,朕记得苏克萨哈与你还是姻亲吧,朕倒想知道,你为何定要除掉他!”
鳌拜早就有了对策,不急不慢的说道:“正是臣与他是姻亲,因此才带头弹劾他。皇上,臣与苏克萨哈并无仇隙,一切都是秉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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