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调查”过,曹斌在外面的确不是很“检点”,但还没到连家都不回的地步,反而对女儿非常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前些日子闹翻时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亲家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很冷静的,曹长征拍了拍他手,慢声慢语地说道:“老赵,小芸是你女儿,也是我的女儿,自己孩子喜欢吃什么,做父母的哪能不知道?这里没外人,跟你说句心里话,这事啊,我有责任,工作太忙,疏于管教,等会你们谁都别劝,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兔崽子!”
“小芸那丫头从小娇生惯养,三十的人了还那么任幸,要是责任,我们也有责任。”
钱兰接过话茬,一脸歉意地说:“老钱,自己家的事自己知道,小芸的脾气是有点急,但独生子女谁没点脾气?问题还在于我家小斌,在劳动局上班时还好好的,一下海就惹出那么多事,都是被李家老三给带坏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他去开什么公司。”
儿女亲家们做了批评与自我批评,张秘书意识到不能再瞒下去了,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等会见不着人的后果会很严重,再次弯下腰来,忐忑不安地说道:“曹市长,小……小……小芸没回来。”
“什么?”
曹长征脸色一下子变了,锐利的目光像是两把刀。
张秘书深吸了一口气,苦着脸解释道:“,小斌和刘队去晚了一步,没见到小芸。”
纸包不住火,人再不回来市委市政府大院里过几天就会传的沸沸扬扬,钱兰蓦地起身道:“那知不知道她又去哪儿了?”
“电话里没说。”
想到女儿孤身在外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不知道安不安全,赵小芸的母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赵仁贵则语无伦次地说道:“太……太任性了,这丫头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了,不行,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去找,我现在就去找。”
与此同时,出去一个多星期,没把媳妇找回来的曹斌,正在堂弟的推搡下,很不情愿地走进了“湘妃府”。
所有包间都是用竹子的名称命名的,走廊里有很淡的檀香味道,一个举止优雅轻柔的服务员,像家道中落但气质犹存的大家闺秀一样,为他们反手挑起竹帘,三人一一侧身走进包厢,谁都不敢抬头。
曹长征愤怒到极点,看着儿子就劈头盖脸地质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该说的软话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就差磕头作揖,剁根手指头发誓了,曹斌受够了,恨不得立马一拍两散,去民政局办离婚,把行李往角落里一扔,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没见着。”
“那见着她同学了吗?”
“见到了。”
“她同学怎么说的?”
“什么都没说,就是告诉我晚了一步,我们出发的那一天,她就从安东坐飞机去特区了。”
“去特区?”
不等女婿开口,赵仁贵便自言自语地说:“看来小芸是去找她另外一个同学了,爱霞,长得像混血儿那姑娘姓什么来着,大二时来过咱家的那个?”
“朱惠,她们结拜的姐妹。”
“对,就是朱惠,上大学时,她们一起在特区的一个港资企业实习过。”
现在交通发达,古城就有直飞特区的航班,只要知道人在哪里就好办,曹长征一刻不想耽误,急切地问道:“老赵,有没有那个姑娘的联系方式?”
“我没有,爱霞,你知不知道?”
赵小芸母亲想了好一会,才摇头道:“没有,听朱惠出国了,在德国的一个航空公司当什么主管,离得远,工作又忙,她和小斌结婚时都没来。”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