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克没听过徐志摩,更不知道陆曼,但能大概猜出章程的意思,想了想之后摇头叹道:“夏姐,他那位情敌丹特士其实也是一个不幸的角色,娶了不仅比他大6岁,长相也不漂亮的叶卡捷林娜,只为能经常见到她的妹妹娜达丽娅。甚至连皇后都为他打抱不平,‘我很同情他,他这是一种宽宏,还是一种牺牲?’”
平平淡淡的爱情最好,像他们那些惊天动地的好像没几个有好结局。
章程自认为情商不高。更不会羡慕那种非得“你死我活”的爱情。轻描淡写地道:“在他们那个时代。决斗就很盛行,是矛盾双方解决问题最流行的办法之一。而且决斗是他先提出的,富贵由命,生死由天,谁也怨不得谁。
所以他受了致命的重伤被抬回家后,在痛苦中还安慰娜达丽娅:‘你放心,你没有任何过错’。当剧痛难忍时,他就让她走开。不愿让她看着自己受伤痛折磨的样子,嘴里不断地‘我可怜的妻子’,并派人去安慰她。在疼痛间歇时,便把她唤到身边,反复向她解释,她是无辜的,他永远爱她……”
多么感人的一个爱情故事,夏遥不禁仰头问道:“章程,你会为我决斗吗?”
“你会像他妻子娜达丽娅那样轻佻吗?”
“当然不会。”
章程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问道:“既然不会。那让我跟谁去决斗?”
夏遥扑哧一笑道:“坏死了!”
他俩打情骂趣,弗朗克若无其事地背过身去。用德语与保持警惕的马格达雷娜和扬-约瑟夫聊起安保工作来。
“这里的治安比我们想象中还糟糕。”
马格达雷娜摘下太阳镜,通过镜片看着身后的几个俄罗斯男人,不动声色地:“那个穿夹克的,从滴血大教堂一直跟着我们,别人都穿衬衫,他还穿外套,肯定有问题。”
“我也注意到了。”
弗朗克很自然地蹲下身,系了系完全没松的鞋带,飞快地瞄了一眼那几个心怀不轨的俄罗斯人,旋即起身道:“这里不安全,扬,你去开车,在门路对面等我们。”
扬-约瑟夫捧起相机,给装成一对情侣的他们拍了张照,又低头检查了下相机,才大声道:“胶卷没了,你们等着,我去车上拿。”
马格达雷娜妩媚的笑了笑,催促道:“去吧,快点。”
有一个语言环境,学外语特别快,而且他们故意英语,夏遥不明所以,脱口而出道:“约瑟夫先生,胶卷我有!”
“我还要拿几瓶水。”扬-约瑟夫回头摆了摆手,往停车场跑去。
他俩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弗朗克甚至做好了挡子弹的准备,紧了紧背包,故作轻松地笑道:“章先生、夏姐,我带你们到那边看看。”
正着,那个穿夹克的男人突然往这边快步走来。
行色匆匆,越来越近,马格达雷娜把太阳镜往胸前一别,蓦地回过头,那个男人一愣,随即冲了上来,伸手就要抢她手上的坤包。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章程背对着他们,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刚有胶卷的夏遥看得清清楚楚,惊呼道:“马格达雷娜!”
时迟那时快,马格达雷娜右手顺势一挥,装着一快钢板的坤包,随着一声闷响,重重地砸在那人胸口。弗朗克没有帮忙,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街口另外几个俄罗斯人。
几公斤的钢板,一下子把那男人砸懵了。
马格达雷娜不会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一个侧勾拳,对着腮帮又是狠狠一下。俄罗斯人眼冒金星,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第二拳,第三拳,当章程回过头来时,只见马格达雷娜像个散打运动员,踩着灵活的碎步,收回胳膊又是一拳。正准备开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右膝已经撞到俄罗斯人胯下,俄罗斯人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双手捂着命根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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