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主义导致极端的权力,极端的权力导致极度的**。在东德,纳粹主义来不及**就灭亡了。不过**事业,却由gcd这个极端主义来继承了。”
前香港国商行高管威廉听得很入神,竟然举一反三地:“所以他们建柏林墙,防止东德人逃亡西德。”
“是的。”
比尔曼总裁重重点了下头,滔滔不绝地道:“极权主义的悖论就在这里,既然他们的制度有无比优越性。那为什么不对外展示?既然他们的成就无比巨大。为什么还要怕东德人逃往西德?
既然他们的国家如此美妙。就应该向西德大大方方开放,欢迎我们来东德参观学习,也欢迎东德国民去西德乃至所有西方国家介绍建设经验,从而‘解放四分之三受压迫、受奴役的世界人民’嘛!”
他们得没错,但得时机和场合很有问题。
克林斯曼博士等人不仅是统一社会党党员,甚至担任过统一社会党政府的领导职务;而包括章程自己在内的香港nb实验室同事,也大都来自于迄今为止仍没达到东德垮台前发展水平的社会主义中国。
“女士们、先生们。”
章程决定结束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用勺子敲了敲酒杯。抑扬顿挫地:“记得前美国总统肯尼迪先生在柏林墙下,曾发表过一次著名演讲。他‘让我请求你们抬起目光,超越今日的危险看到明天的希望,超越这道墙看到正义来临的一天,超越你们自己和我们自己看到全人类。
自由是不可分割的,只要一人被奴役,所有的人都不自由。当所有的人都自由了,那时我们便能期待这样的一天到来:在和平与希望的光辉中,这座城市获得统一,这个国家获得统一’。
如今。肯尼迪先生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两德统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管像我这样在德国的投资者。还是比尔曼总裁先生、克林斯曼博士这样曾经的西德人或东德人,也都需要向前看。让我们举起酒杯,预祝我们的愿望也能早日实现。”
比尔曼总裁这才意识到这些太不合时宜,连忙举杯:“为了我们共同的愿望,干杯!”
餐桌很长,长得坐在主位上看不清两侧的人长什么样。
章程一饮而尽,旋即侧头笑问道:“教授,您和您的学生们从柏林追到这里,找博士到底有什么事?”
贝塞尔教授不仅是前东德科学院的一员,还曾是一位备受尊敬的院士,只不过他从事人文科学研究,而不是自然科学,所以一直没能进入克林斯曼博士的核心朋友圈。
可以用一句中国话来形容教授此时此刻的心情,那便是“大佛好请,鬼难缠。”
刚在科威特赚了一大笔钱的“资本家”坐在身边,贝塞尔教授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地机会,立马反问道:“章,作为博士朋友协会的一员,您认为协会成员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
“这一点毫无疑问。”
“可我们共同的朋友却不愿意提供帮助,尽管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见克林斯曼博士别过头去,假作什么都没听见,章程乐了,笑问道:“是吗?”
贝塞尔教授锤了锤餐桌,一脸痛心疾首地:“章,作为朋友,我本不应该在这个场合,当着这么多人面这些。但是,你们明天就要去莫斯科,为了我最出色的几个学生,我必须要。”
“吧。”
“他掌握nb创业基金,却不愿意给人文科学专业研究生提供资助。考虑到这笔捐赠来自nb电气,考虑到可能您对于资助条款或许有过这方面要求,所以那几位学生被拒后,我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
然而nb银行是一家金融机构,只要符合贷款条件就应该发放额贷款,可我另外几位学生的贷款申请又被拒了。他们学识渊博,具有很高知名度,而且非常努力。所以我忍无可忍,必须要一个法?”
原来是借钱没借到,章程被搞得啼笑皆非,连忙解释道:“教授,我想您错怪博士了,nb银行是一家股份制银行,有董事会和监事会,还要受联邦政府和银行协会监管。别博士在银行里没股份,就算像我这样拥有一半股权的大股东,也无权过问银行的正常业务。”
“可他有影响力。还可以提供担保。”
克林斯曼博士听不下去了。直言不讳地道:“贝塞尔。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们担保,而是你们的项目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作为几十年的老朋友,我不想看到你们破产,更不想看到你们露宿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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