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整个瓶身都四分五裂,锋利的碎片刺入了她的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滑下,触目惊心,可她却似乎感觉不到半分痛意。
不知道,是不是心死了,便连痛也不会了呢
那还真是可悲。
其实,那半瓶忘情水,是被她倒掉的。
这种刻入骨髓的爱恋,她又怎么舍得忘记,留下来,至少能够回忆,哪怕痛彻心扉,对她来说,也是幸福。
可是,墨煌不行,他若是不忘了她,他会死,会死的
昨晚,他们贴得那么近,无论他掩饰得多好,她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异于常人的心跳,以及,那因为强烈的痛楚而轻轻战栗的身子。
她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疼痛,可是,她却清楚地知道,她不希望他继续痛下去。
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她怎样都无所谓了。
君冰舞忽地觉得,鼻间一酸,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的,可眼睛却干涩得没有半点水分。
她才知道,原来,她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天空,灰蒙蒙地,也不知是要下雨还是下雪,其实怎样都好,她都无所谓。
君冰舞缓缓地松开了鲜血淋漓的手掌,掌心中,几片染血的碎玉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弹跳了几下,清脆的声响。
她拂袖,转身,同样毫不留恋地离开。
那道清傲的背影,似乎比这些雪梅更加坚韧几分,也多了些让人心疼地味道。
两日之后,关于贺兰谦行刺皇上的事,有了结果。
贺兰尚书被判秋后处斩,贺兰家的其他人,皆被流放边关。
至于贺兰谦,将功折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被贬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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