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默地将头埋得更低,二公子宠妻,宠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这一点,早在他扬言要为了她屠尽青云国朝堂的时候,他们就见识到了。
而且,人家现在坏了龙种,谁都看出二公子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情。
谁敢在这个时候触了这位二公子夫人的眉头,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夏子奕在主位上,目光却是似有似无地往这边飘,他们之间的一句一动,都被他收入眼底,又如同钢刀一样,一刀一刀地捅进他的心脏,鲜血淋漓。
他告诫自己不要看,不要想,这样就不会痛了只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越是痛,忍不住要往那边多看几眼。
他很清楚,今晚一过,她就要跟君羡羽走了,此去一别,也许就是永诀,他贪婪地眷恋她的倔强,她的可爱,她的腹黑
他想把有关于她的一切,连同他心底这段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宣告死亡的爱情一起深埋。
准许他任性一次,仅此一次
天岚吃了些,忽然抬起头:“我怎么觉得我要被你惯坏了”
二公子笑着抚了抚她缎子般的长发,笑得意味深长:“惯坏了好,惯到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受得了你,就不会有人跟我抢娘子了。”
他说着,眸光似有似无地飘向夏子奕那边。
凭借着雄性动物对情敌的敏锐洞察力,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夏子奕的心思
伏龙殿毁了,他非要住在魔羽宫而不是皇宫,就是不想让天岚和他再有什么纠葛。
说他自私也好,小气也罢,爱情这种事上,谁都是自私的。
夏子奕正不停地给自己灌酒,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火辣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刀割一般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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