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个话题,安鹧言脸色有些不自然,低声道:
“有道兄也不必发愁,有时候糊涂自有糊涂的福气,儿孙太出众,也未必是好事。”
田有道默然,两人正在峰上坐着,下首噔噔地走上来一人,一身长袍,腰间系着长剑,面容沉稳,正是陈冬河。
陈冬河一身风尘仆仆,看来是刚从外面回来,两人皆起身拱手,陈冬河回了一礼,安鹧言笑道:
“冬河,你这是去了何处?”
陈冬河一抖衣袍,顿时落了一地的尘灰,身上干干净净起来,他低声答道:
“妻女皆在黎泾镇,我心中思念,总是要回去看看景恬和清晓。”
陈冬河往边上的石桌旁一坐,拿着玉杯饮了一口,有些疑惑地抬起头,问道:
“我此番回山,却听闻田仲青主动请缨,带着一众田氏子弟去了东山越,还应下了六百斤灵稻的份额,舅父……这是何意?”
田有道轻轻摇头,张了张口,答道:
“此事说来话长,子弟不争气罢了。”
陈冬河见他不欲多说,顿了顿,温声道:
“冬河多言一句,贵族子弟实在是跋扈,有这一劫也是好事…”
田有道挑眉示意陈冬河继续说,陈冬河微微点头,低声道:
“每日在镇中见了田氏子弟斗鸡走犬,嚣张跋扈,冬河都在心中暗暗地为舅父捏一把汗呐!今日之事虽然让田氏落下阵来,却也未必不是避开了更大的祸害,实是一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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