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爷爷躺在藤椅上打瞌睡，一旁的小方桌上放着一缸凉茶，一台收音机，里面正放着单田芳的评书，地上点了一盘蚊香，厉爷爷手里握着的大蒲扇横在胸口。

顾小离轻手轻脚走进堂屋，厉奶奶坐在红木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正低头缝制婴儿的老虎鞋。

“奶奶。”顾小离轻声叫道。

“小离来了，吃饭了吗？”厉奶奶抬起头，眼神透过老花镜望向顾小离。

“吃完了，您跟爷爷吃饭了吗？”顾小离问她。

“吃了，锅里有棒子面粥，还有毛豆面糊，你要不要再吃”厉奶奶热情地问。

“奶奶，我吃不下了，爷爷好像睡着了，我给您切片西瓜吃吧？”顾小离边说边抬脚走向厨房。

“西瓜明天再切吧，晚上吃不完就不新鲜了。”厉奶奶放下虎头鞋，跟着走进厨房。

“行，那我洗洗先给您放水缸——”顾小离掀开水缸上的木头盖子，嗬，水缸里面放了五个大西瓜。

“奶奶，这些西瓜您跟爷爷怎么不吃啊？”顾小离惊诧不已地盯着缸里的大西瓜。

“忘了，谁来都拎西瓜，一多就忘了。”厉奶奶赶紧盖上水缸盖。

“坏没坏啊，时间长了就不能吃了，会吃坏肚子的。”顾小离改变主意，当场拿菜刀切开她今天刚买的西瓜，不然一放水缸，他们又要忘了。

“吃不完哎。”厉奶奶看得直心疼。

“没关系，吃不完我帮着吃。”顾小离挑了一片红红尖尖的西瓜递给她。

厉奶奶接过西瓜，咬了一口，上下打量着顾小离的身体，看她圆圆壮壮的，肯定是个能吃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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