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替安若澜换上了另外一双新鞋。
安若澜了然,低声道谢:“多谢大嫂。”
卫家的亲戚是专门过来参加婚礼的,舟车劳顿不说,还帮了许多忙,这声谢谢也是理所应当。
闻言,卫家嫂子们都笑了,对这个弟媳的印象也从矜贵的盛京大小姐变成了和善的温婉姑娘。
卫大嫂打趣道:“教你个规矩,这改口叫人是有改口红包的,你现在叫了,红包可就拿不着了。”
众人又起哄大笑。
安若澜听出这些嫂嫂们都是率直豪爽的人,不由笑道:“没有改口红包也是要叫的,当然有红包更好。”
这话更是让卫家嫂嫂们刮目相看,觉得这弟媳不矫情也是个爽快人。
卫刑见一群人聊得起劲,当下着急了,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咬牙,直接黑着脸把几个嫂嫂轰出门去。
不理会嫂嫂们的哄笑跟打趣,卫刑哐当一声上了栓子,这才安心许多。
这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让其他人占去时间!
这回礼数总完了吧?
卫刑飞快跑回里间,沉着脸道:“时辰不早,我们早点歇着吧。”
忙活一通,安若澜肚子又饿了,刚走到桌边想取些点心果腹,卫刑一把就将她扛了起来,二话不说扔进床里。
“喂!等我吃饱了有力气再说……啊!你竟然用撕的,我花了好几个月才绣好的衣服啊!你听不听人说话的?!卫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哇啊,救命啊!”
还围在门外没有离开的卫家嫂嫂们饶有兴致地听着屋里抑扬顿挫的尖叫声,啧啧咂舌道:“没想到小堂弟这么热情啊,瞧这小嗓门叫的。”
卫大嫂道:“哎哟,听得我心惊肉跳,趁着小婶婶追那群死鬼还没有回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被抓到我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一群人附和地点头,脚底抹油溜得麻利。
***河蟹爬过***
睁开眼,天边还是蒙蒙亮,微弱的光线从贴着大红喜字的窗棂洒进来,落在挂满红泪的烛台上,安若澜摇了摇胀痛的脑袋,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她还真的是累晕头了。
喉咙干渴的厉害,动了动酸痛的四肢,本想起身倒杯茶润喉,却发现身体根本动弹不动,低下头,就看到腰肢上禁锢着的结实有力的手臂。
羞愤恼怒瞬间涌了上来,安若澜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拍在卫刑肩膀上。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卫刑一下惊醒了,猛然坐起身大叫:“发生什么事了?!”
安若澜望着自己通红的手掌,无语凝噎,这就叫自作自受么?
卫刑警惕快速地环视四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虚惊一场,见安若澜气呼呼地瞪着他,他很自觉地心虚了,昨晚他确实过分了一点。
揉了揉她发红的手,心疼道:“天色还早,你再歇会。”
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身上难受得紧,哪里还睡得着,安若澜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咬牙道:“不许你躺在这里,你给我赶紧起来!”
单是这么个动作,就累得她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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