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三年来在衡济岛受的苦,枯等三年的哀怨不满瞬间消散了。
心疼地轻抚他手上的伤痕,安若澜责怪道:“既然在衡济岛那么苦,为什么不早点回京?我听说攻下衡济岛后,还有余党不断骚扰,你肯定没少冲锋陷阵吧?这些都是那时受的伤?”
见她满眼不舍,卫刑满足地勾起唇角,收拢五指握住她的手,道:“没有你想的危险,我只是守卫岛上的安全,帮忙建设房屋作坊之类的。”
顿了顿,想到她说心意要诚实地表达出来,便又道:“那时你已是晨霜县主,如果我不努力,就不敢回来跟你提亲。”
“……”安若澜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红了眼眶,良久才低声叱道:“傻瓜!”
卫韶向她解释过,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还是动容不已。
被骂了,卫刑却笑得欢喜。
见他笑,安若澜也破涕为笑,捏了捏他的手指嗔道:“骂你呢还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卫刑只觉心痒痒的,酥麻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口,他握了握她的手,专注道:“只有你骂我,我才笑。”
安若澜噗哧一声笑了,“看你一副老实样儿,甜言蜜语却张口就来。”
“我是认真的。”卫刑板着脸陈述。
安若澜笑得更欢了,“那不得了,不是甜言蜜语,却比甜言蜜语还能哄人高兴!”
不得不说,摆着一张老实认真的脸说情话,当真是违和感十足。
不过只要她高兴就好。
卫刑笑了笑,道:“你说怎样就是怎样。”
又来了。
安若澜心里又甜蜜又无奈,嗔了他一眼,道:“我们赶紧回……”
话未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安若澜顿了顿,道:“这大冷天的,看来不止我们有闲情逸致来游玩。”
卫刑凝眉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他眼力好,远远便看到萧瑟的树林小道上,一匹枣红的骏马载着一男一女奔驰而来,且马上的两人还有些眼熟。
他不由得皱起眉来。
见状,安若澜问:“怎么了?”
卫刑凝重道:“那马上的两个人,好像是恭王世子跟……”顿了顿,他迟疑道:“跟你的庶妹安若娴。”
他认人的本事一向很强,虽然已有三年未曾见过,但他还记得安若娴的容貌特征。
只是因为离着还有段距离,他看的真切,所以才说好像。
安若澜怔了怔,她记得安若娴还在安家的田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跟恭王世子在一起?
她想起了前世,安若娴嫁给了恭王世子,帮恭王陷害卫国府,害的卫国府家破人亡。
原以为今生的安若娴与前世已经不同,不会再与恭王世子有牵连,却原来命运的轨迹始终没有变吗?
若安若娴只是在侯府蹦跶,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理会她就是了,可她却再次与恭王世子纠缠在了一起,如此,她就不得不防范于未然了。
眸光微冷,安若澜心里有了主意。
马蹄声越来越近,卫刑终于看清楚,马上的确实是恭王世子与安若娴。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