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刑满头雾水地应了。
卫韶狂使眼色,让卫刑继续编,然而卫刑憋出一身冷汗,也没想出能说服父母的理由来。
见状,卫韶依旧不放弃,她有办法,但她不会说,她就是要兄长自己想办法!
终于卫刑想出了有力的借口。
他硬着头皮,磕磕绊绊道:“爹,娘,其实是这样的,因为准备聘礼让爹娘很是劳累,又花了不少银子,我担心爹娘再受累,所以我想让大家都好好歇一歇,然后再办婚礼,而且这样才有精力来操持准备婚礼。”
说完,他一脑门的汗。
卫国公夫人却很高兴,欣慰道:“有你这番话,娘做什么都值了!银子你不用担心,虽说聘礼是下了重金,但你跟你妹妹懂事了这么多,娘觉得在未来媳妇身上花再多银子都值得!”
“可是……”卫刑又急出一身汗,担心母亲等下又把请期的时间提前。
以为他是不想花家里的钱,卫国公夫人想了想,道:“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的话,皇上不是赏了你不少金子么,后头筹备婚礼要用的开销,就花你自己的银子。”
“……”卫刑石化,他的小金库以后是要交给若澜的!
但他也确实不想什么事都靠家里,便点了点头。
卫韶在一旁看得只想捶胸口。
好在卫刑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接着道:“娘,我心里有主意,你就别着急了,过段时间再去请期吧。”
见他如此坚持执拗,卫国公夫人实在是猜不透了。但想着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她处处管着也不好,便就没有再劝。
与丈夫交换一个眼神,她道:“那好吧,不过也不要拖太久,时间若是长了,安家那边会不喜欢的,以为你是想悔婚。”
卫刑松了口气,总算是成了。
他安抚道:“娘不用担心,我会跟若澜商量好的,她会理解的。”
“能不理解么,这真是若澜的意思。”卫韶在心里嘟囔,也松了口气。
“既然你都想妥帖了,我就不多说了。”卫国公夫人理解道。
卫刑眼带感激,道:“谢谢娘。”
卫国公夫人欣慰笑了。
当晚,卫刑抱着一沓书从卫国公的书房出来,耳朵红了一路。
虽然约束着不方便见面,但书信往来是可以的,第二日,安若澜就收到了卫刑的信。
信上说他已经想办法延迟请期的日子,让她放心,还对之前没有向她坦白的事道歉,感谢她让他们兄妹和好,以及,问她他需不需要亲自到侯府走一趟,说明延迟请期的事。
他嘴上说不出甜言蜜语,信上也写不出来,整封信写的都是正事,只最后写了一句我很想你,然就是这句普普通通的话,让安若澜不由面红耳赤。
安若澜噙着笑给他回信。
“请期的事没有关系,不用特意登门说明,我已经跟母亲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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