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姐姐是金银楼的少东家,母亲何不让澜姐姐替您挑一套头面做礼物?这对澜姐姐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孟氏何尝没有这念头,只是她舍不下面子,迟疑道:“可澜儿早已不是五房的小姐,这样恐是不妥。”她也怕被外人知道,丢了面子。
“有何不妥?”安若娴反问,理所当然道:“即便澜姐姐做了长房的嫡女,认了钟四爷为义父,她也是母亲的女儿,现在她能飞黄腾达,都是因为当年母亲忍痛将她出继,她的今日都是母亲赐予的,适当地回报一下母亲有何不可的?”
这番话,瞬间击破了孟氏的迟疑。
是啊,没有她,澜儿哪有今日,别说过上如此富庶恣意的生活了,怕是还在因父母不和而郁郁寡欢呢。
这般想着,孟氏完全没有了心里负担,颔首道:“娴儿说的有理,只是……”她顿了顿,颦眉苦恼道,“只是我该如何向澜儿开这个口呢?”
安若娴不忍见她这愁苦模样,毛遂自荐道:“娴儿代母亲去向澜姐姐说吧,正好我也想问问,看澜姐姐给瑾姐姐准备了什么做新婚礼物。”
孟氏求之不得,当即展颜笑道:“那就劳娴儿替我走一趟了。”
说罢,看到安若娴身上素净的衣裳,她自责地皱起眉,拉过安若娴歉疚道:“同样是母亲的女儿,澜儿享尽富贵,你却只能陪着母亲过清贫的日子,母亲无法给你更好的生活,是母亲对不起你。”
她说着,悲从中来,竟是潸然泪下。
安若娴先是惊了一跳,随即明了她是在心疼自己,顿时又是感动又是心酸,温言宽慰道:“母亲不必为娴儿难过,娴儿不在意这些,只要能跟母亲在一起,娴儿就知足了。”。
孟氏愈发心疼,擦干泪水保证道:“你是个好孩子,孝顺又善良,不似澜儿那般爱慕荣华,你放心,母亲想通了,以后不会再由着澜儿忘本的,你是她的亲妹妹,她不帮衬照顾你,还能帮衬照顾谁?”
安若娴偎进她怀里,垂眸掩住眼底的冷意,淡淡道:“娴儿能顾好自己,不需要澜姐姐帮忙。”
“是,是,以咱们娴儿的才华,日后必定能觅得如意郎君。”孟氏含笑拍抚她的后背,又叹道:“就是不知以澜儿的性子,日后能不能寻到好人家,在品性上,她是远远不如你,我真为她担心。”
闻言,安若娴眸光微闪,道:“娴儿记得澜姐姐已经十二了吧,该是相看人家的年纪了呢。”
“是啊,是以我才这般忧心。”孟氏柳眉微颦,“大嫂对澜儿的事又不上心,也不知到时会帮澜儿选如何一个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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