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那看病的夫人少不得好奇,追问道:“太医何出此言?”
于是张太医便故作不小心地将当年安若瑾不是生病,而是中毒的事说了出来,末了,道:“那毒不算厉害,只要排清余毒,对身子是不会有影响的,也不知是哪个庸医说会影响子嗣,真是丢咱们医者的脸面。”张太医嗤之以鼻,全然一副被同行惹怒,气极失言的表现,这增加了他所言的可信度。
这说辞,是安若澜给想好的,一套一套的,足以应对这些好事的夫人太太们。
张太医在盛京名望极高,他说出的话,大家还是信的,是以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安若瑾的事就传遍了盛京,舆论几乎是在瞬间发生逆转,人们从议论安若瑾不孕,变成了抨击胡乱散播谣言的人。
在慕容氏的推波助澜下,那些自恃正义的夫人小姐们开始寻找散播谣言的真凶,每日夜不成眠的人变成了赵三。
永宁侯老夫人曾试探过赵三,问她:“吏部江侍郎的长子品貌都不错,你母亲有意将你许给他,你如何看?”
赵三已心力交瘁,但仍是不愿松口,道:“江侍郎的长子确实品貌俱佳,但孙女听闻他性情暴躁,孙女不想日后都活在胆战心惊中。”
“那国子监祭酒宁大人的嫡子呢?”永宁侯老夫人又问。
“宁大人的嫡子是性情温和,但宁大人不过区区一个国子监祭酒……”后面的话赵三不必再说。
永宁侯老夫人沉默半晌,道:“挑来挑去,全盛京的年轻公子你都挑的差不多了,既然你都看不上,祖母也不逼你。”
赵三知晓祖母是动了气,乖觉道:“孙女不敢挑剔,只是孙女好歹是侯府的嫡女,且上面的姐姐嫁的那般好,若是孙女未来的夫家比姐夫远远不如,孙女还如何……”
“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所谓相夫教子,夫婿是否出息,与自身也脱不了干系。”永宁侯老夫人淡淡打断她。
“可……”赵三轻咬嘴唇,“可是……若是起点高些,后面总容易些。”
“好逸恶劳不对。”永宁侯老夫人终是不悦地皱起眉。
“孙女并非是好逸恶劳。”赵三觉得委屈,她已经退而求其次了,为何不能选个稍微好些的?她自认值得比祖母所说的人选更好的男子。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