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眼底的陌生,赵三眼底微沉,顿了顿,她忽地幽幽叹出一声,道:“大哥,我又何尝希望事情演变成现在这样?我虽气她恼她,可我心里还是有她的,我怎知我一时的失言,会造成如今的结果?况且我说的都是实情,是外人妄加揣测,才让谣言变得名目全非,她之所以病重,并不是我害的。”
她拉住自家哥哥的手,垂眸泣声道:“哥哥,现在只有你还愿意帮我疼我,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害她的……”
她只是觉得不公,为何她等来是折磨,安若瑾等来的却是如愿以偿,她不想害她的,她只是想让她跟自己一样。
覆在手上的手冰凉刺骨,赵大少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深深望着她低声道:“与其想着这些不痛快的事,不如早些选个如意郎君罢,成了亲,定了心,你就不会想这许多了。”
又是这种说辞——
低垂的眸中闪过阴沉,赵三捏紧手指道:“哥哥,你明知我忘不了他。”
赵大少无语凝噎,良久吐出一句:“你既忘不了他,就不能怪安若瑾阻你嫁入文信侯府。”
“大哥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赵三猛地抬头,双眼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赵大少默然,摇头怅然道:“我也不该替你送信给赵宜,事到如今,你也清醒点吧,不管是赵宜,还是安文晟,都不是你无法挽回的,你还是乖乖听母亲的话,早点选个人家定下来,总好过被送到庙里当姑子。”
“你什么意思?”赵三心头一跳。
“祖母都已经知道了,你也清楚祖母的脾气,永宁侯府不止你一个嫡小姐。”赵大少无奈叹出一声,出了赵三的房门。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赵三愣愣望着兄长离去的背影,忽地痛哭失声。
安若瑾并没有生病,但她的身子确实不好,都是这段时间熬坏了,张太医替她诊过脉后,开了一副养身调息的方子,并嘱咐她不要过多优思,静养一阵就能恢复。
安若澜也还记得医术高明,和蔼慈祥的张太医,在张太医替安若瑾看过病后,她便打着道谢的幌子,去与张太医叙旧。
见过礼,安若澜嘻嘻笑道:“太医可还记得小女?”
张太医抚着白须,闻言哈哈笑道:“记忆犹新,当初老夫还动过收小姐为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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