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若娴轻快笑道:“我今日约了秦小姐赏荷,母亲准了我迟些恢复,因着正好路过这里,又得知澜姐姐在此宴客,想着我也许久未见澜姐姐了,便过来瞧瞧。”
“妹妹有心了。”安若澜眼底笑意越深。似乎没有听出安若娴话中孟氏的纵容宠溺。
那边,秦以清缓步走到卫刑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一番。而后冷着脸道:“表哥,我记得你出门前穿的不是这身衣裳。”
她紧紧盯着卫刑袖口繁复华丽的绣花,眼中似有怒火在烧。
略带着质问的口气瞬间点燃了卫韶的怒火,她抢在卫刑开口前怒道:“我哥哥穿什么衣裳要你管?!”
卫刑心中也有些不自在,解释道:“先前的衣裳沾了酒气,是以才换了一身。”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没有说这衣裳是谁准备的罢了。
倒不是担心秦以清会误会,他只是隐隐觉得。若是说了,可能会给安若澜带来麻烦,这才隐去了实情。
卫韶在旁边冷哼,“怎么,难道我哥哥换衣服还有征求你的同意?”
卫刑的解释让秦以清脸色稍好了些,但她还是梗着脖子掩饰道:“没什么,就是习惯了表哥简练的衣着,一时间看到表哥穿地如此华贵,有些不适应,觉得不适合罢了。”
她一副最了解卫刑的高姿态。
卫韶在心底嗤笑一声,下意识地反驳:“我怎么不觉得?”
她拉开卫刑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连连颔首:“我哥哥长得俊,穿什么都好看,若是打扮一下,一定更好看。”
像这样没羞没臊地夸奖一个男子长得好看,即便那人是自己的亲哥哥,这话儿也就是卫韶一人敢说。
卫刑向来不讲究吃穿,他觉得身上的衣服没什么不好,但看着秦以清面上不好,也就没再开口附和卫韶。
安若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以为卫刑隐瞒衣裳的来历,是因为担心秦以清误会。
心里揪着,她面上却半点不显,依旧若无其事与安若娴说话。
安若娴跟她想到了一块,只是没有看到她受伤的样子,心底不大痛快。
眸光微闪,安若娴假意不解问道:“听说澜姐姐是中午请客,怎么现在才散?”又装模作样地环视四周,“怎么没见着其他客人?是都离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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