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黎笑了笑道:“多谢郑将军这么直接,若是绕了什么弯子,我反而不好开口。”
他抿了一口茶:“郑将军可知道,罗屠为什么要杀我?”
郑秋摇了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木将军来寻求帮助的,我愿意资助木将军一些银两,再送你一匹好马。我就当你没有来过,我下面的人也不会将你的行踪泄露出去,对水师的人,我还有这个自信。”
“我就算再落魄……”
木黎摇头笑道:“也不至于胆子大到跑来你这里讨要几两银子,我的武艺不算太好,可也不至于被银子难住。我来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来,是为了救郑将军你而来。”
“噢?”
郑秋忍不住笑了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木将军何必还要装腔作势。你若是来劝我背叛王爷的,那你还是省省口水。我没有立刻将你拿下送到柳州去已经是念着往ri同僚之谊,你若是再胡乱说些什么,难保我不会改变主意。”
“木将军……咱们走。”
坐在木黎下面的左鸣蝉忍不住摇了摇头:“你有心救他,他却自己求死,这种人救不了的。你我在这里也是枉费唇舌,还不如早些出发赶回黄阳道去。相比之下,别人的xing命终究不如自己的前程重要。若是咱们走的快,一个半月就能到信阳城了。”
“黄阳道?”
郑秋的脸sè猛的一变,他看了左鸣蝉一眼:“这位……怎么称呼?”
……
……
左鸣蝉站起来抱了抱拳:“既然木将军对您也是直言相告,我也就不做什么隐瞒了。我是黑旗军中一个小小的斥候校尉,奉了我家主公的命令负责和木将军商议归顺之事,可惜的是,因为一些事暴露,所以才会有前些ri子那场血战。”
他看了木黎一眼,这是两个人商议好的说辞。如果左鸣蝉说自己只是路过恰巧救下木黎,那郑秋未必相信他就是黑旗军的人。即便相信,也不会相信木黎已经和黑旗军有所接触。如郑秋这样的人,若是木黎想说服他,必须装作早就和黑旗军有所联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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