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在言语中曾有暗示,自己虽不方便观看蓬远派的功法,但是一些道术上的关窍却是相同的,姜峥在习练之时若是遇上,却是可以来请教自己,这可是难得的机缘。
需知他也要修行道术,在十六派斗剑之前,已是无法顾及门下弟子了,因此早已定下规矩,五年之中,除了刘雁依与姜峥可时常来请教,其余门下弟子,如无传唤,不得随意来见。
在张衍看来,自己指点姜峥一年半载,待修为有所增进,最好是能修至玄光三重,再去往蓬远派,那才是最为妥当的。
却不曾想,才过得半月,这徒儿急着要离去了。
姜峥躬身道:“恩师容禀,徒儿也不知为何,这门功法修行时进境极速,已是堪堪摸突破门隘,只是冥冥中觉得,非得感应一物,方可过去此关,想来应与那恩师所提及的‘惊辰夭宫’有些关系,是故欲去蓬远寻机缘。”
他听蓬远派练成这功法的几乎无有,本也以为这门道法是极难得,已是做好了吃苦熬磨的准备,可谁知道,这功法似与他有缘,与自身极其匹配,只不过练得十数日,功行突飞猛进,眼见要迈入玄光第三重“甲子不失”的境界中。
可在这时,他却感应似乎缺了什么,因此停了下来,经过一番认真思索之后,遂决定来见张衍。
张衍略略一想,目中一亮,暗忖道:“莫非是那个原故不成?这倒是我这徒儿的造化了,此也是他的机缘了。”
他笑了一笑,道:“此事为师准了,你回去收拾之后,明日便可下山。”
得了准许,姜峥并不现出什么欣喜之sè,面上神情如常,打躬道:“多谢恩师。”
张衍稍作沉吟,道:“你入我门中后,修行极是勤勉,可为师也从未有过法宝赐下,比你先入门的几位同门皆是有了趁手法宝,这对你未免不太公允,此次去蓬远派,也不能太过寒酸,我便予你一件法宝防身。”
他偏关照张境道:“去把那‘捉星玲珑袋’拿来。”
张境得命去了,不过片刻,他捧了一只貌不起眼的灰sè布袋出来,交姜峥手中。
此物是那列玄教沙姓真入随身至宝,袋中能盛千顷沙水,乃是一件玄器,对张衍来,此宝虽好,但若是遇上那些擅能遁逃之辈,方才展开,可被入逃遁了去,很难在斗法之中有所作为,当日如不是列玄教七位真入把他团团围住,又顾忌夭炉法宝还未出世,此物根本沾不得他身。
但姜峥不过玄光境界,留给他用来防身,已是足够了,姜峥先前与同门切磋,从未胜过一场,倒不是法力不济,而是每回都被法宝所克制,虽是他从来都是一笑而过,但若心中没有几分郁闷之情,也是未必见得。
今次总算是了自家法宝了,他接过之后,连忙跪下,感激言道:“谢恩师赐宝。”
张衍微微一笑,把指一弹,有一道金光闪烁的符箓飞来,入了姜峥眉心之中,道:“此是我昭幽府中烧穴之法,以你的资质,贯通二十六穴不是难事,你需记住了,此法绝不可外传。”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