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只得道:“这…….是我进军营以前,我娘送我的,所以我一直带在身上。”
“那我更不能用了,好好的手帕,不要被我弄脏了。”豆子把手帕塞给芙蓉:“你娘送给你的东西,要好好的收着,当初我娘死的早,我爹一个人做厨子,也算小有名气,后来就被这军营的人捉来了,后来,我就只能跟着我爹,再后来,我爹死了以后,我就在这里安家了,唉…….你还有娘送东西,真好…….”
豆子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时隐时现的云。
芙蓉也学着他躺在草地上,微风阵阵,很是凉爽。
山坡草绿。
芙蓉乳白色的衣裳软软的搭在上头。
她的手帕散落在草地上,粉色的月季花格外耀眼。
边疆太过偏僻,甚至,连一朵月季花也见不着。
芙蓉已经很久没见过春娘了。她甚是怀念她,不知道她现在厩做什么。
厩。白家。
春娘磨了些绿豆粉给苏老爷送去。
苏老爷客气着,让下人收了去做绿豆糕,他坐在前厅里陪着春娘说话:“如今芙蓉不在家,你们家很多事,都是你操心的,大大小小的事,可是繁杂的很,最耗体力,依我说,那徐缝补补的活,还有磨面的活计,你就少做些吧,免得太累,若让芙蓉知道,她也担心的。”
“这都是些蓄,不累的。”春娘拿手帕擦擦汗,打量着干干净净的苏府,苏府屋里摆的屏风,苏府墙上的字画,还有插着几朵干花的净瓶。每一样,都是一尘不染。
苏府院落不小,前前后后,也有好几处屋子,只可惜,苏畅离开以后,这里只有苏老爷一位主子,那些低头哈腰的下人,一向不敢在府里喧哗,甚至连走路的声音都是轻轻的,生怕惊动了树枝上的蝉,如此,苏府一日比一日静谧。
“苏少爷他不在府上,苏府也没有以前热闹了。”春娘叹了口气,喝了口茶,脸上勉强有些笑意。
“是,自从畅儿离京以后,我也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也就在前几天,皇上召见了我,也并没有说别的,只说,苏畅他一腔忠心,是极好的,让我不要担心,我想着,皇上既然这样说,那就是说,畅儿他并没有给皇上惹祸,自古臣子能给皇上尽忠,那是几辈子的荣耀,府里冷落,也是难免的。”苏老爷用茶盖轻轻的研磨着茶碗,虽是如是说,他眼神里还是有一种叫落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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