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年从来不信芙蓉会害人。
喻老爷问陈九年:“这几日,让你带兵捉拿白…….芙蓉。可有下落”
陈九年只得摇头。
若说捉拿二字,实在太过沉重,这几日,陈九年一直在怀海城里晃悠,或是吃恤豆腐。炸鸡翅,或是来碗凉粉衅瓜,或是看看杂耍,听听小曲儿,根本就没把捉芙蓉这事放在心上。
“春娘是白芙蓉的娘。如今白芙蓉从天牢里消失了,春娘一定知道她的下落,求老爷对春娘用刑,到时候,量她不敢不说。”朴家人出主意。
春娘呵呵一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芙蓉去了哪里。”
春娘已打定了主意,无论苏畅把芙蓉带去了哪里,总是活命的机会,这样一来,就是自己死了,也安心了。
朴家人趁热打铁:“老爷,这个疯女人……还笑,老爷应该动刑,把犯人白芙蓉先捉回来。不然,我们就是告到厩,也一定要让犯人人头落地。”
这是在给喻老爷压力了。
朴家人的意思很明确,若喻老爷不把芙蓉找回来正法,他们朴家人会去厩告御状。
朴家人如此这般,王爷先受不住了:“朴家出了这样的事,想让凶犯正法,情有可原,可在公堂上,审案是县太爷的事,你们朴家咄咄逼人,不如,让喻老爷下堂,你们朴家人来审吧”
朴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闭了嘴。
“老爷,如果白芙蓉一直不能归案,老爷可以对下跪的疑犯用邢…….”一旁的文书小声出主意。
喻老爷有些尴尬的看着春娘。
如今芙蓉不见了,春娘倒是松了一口气:“老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喻老爷自然不舍得下手。
在公堂上用刑,诸如简单的夹棍,都能把腿给生生夹坏,春娘身子单薄,喻老爷无论如何也不忍如此。
“捉不住凶犯芙蓉,万一她再害别人怎么办”公堂外面看热闹的一个男子唠叨了一句。
很快有人附和:“给春娘用刑。”
“用刑。”
“用刑。”
看热闹的人像是被鼓动起来了,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连王爷都得趁着喝茶的功夫抱怨:“这真是刁民,刁民。”
“老爷不用对春娘用刑,我白芙蓉回来了。”只听“噗通”一声,芙蓉从人群里挤出来,生生跪倒在春娘身边。
芙蓉在苏家用了汤药,且也进了泄,看着气色稍好了一些,说话也是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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