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清雅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到底也有些不忍,便吩咐丫鬟取来一个软垫放在方砖上,让清雅坐在软垫上回话。【】
清雅虚弱地朝老夫人欠了欠身,方才坐在软垫上道:“昨天晚上,秋棠回府未多时就来找清雅要花样子,说是要给大小姐绣一个暖手筒。清雅为她寻了花样子,秋棠说要将绣帕留下做谢礼,随后便急急忙忙离开了。当时清雅还觉得奇怪,为何秋棠一副神色慌张的样子。”
邵敏茹道:“你不是已经快要死了吗?躺在房里如何会知晓外面发生的事?”
清雅朝邵敏茹欠了欠身道:“方才有两个婆子要将清雅抬出府去,正好那时候清雅被收尸的婆子们摔在了地上,呕出喉口的毒血后,却是缓过气来了。后来婆子们同清雅说了这件事,清雅便赶紧过来了。”
秋棠带着哭腔朝邵敏茹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道:“大小姐明鉴,昨日秋棠并不曾找她去要过花样子啊。”
就在这时候,张妈妈忽然走上前来,朝老夫人福了福道:“老夫人,方才奴婢去秋棠房中搜查的时候,的确在竹篓里看到一张被揉成团的花样子,想来就是清雅说的那一张。”
秋棠闻言不由落起眼泪来,她哭嚷着道:“你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分明是在恶意中伤我!”
“没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要是我们能够拿出证据来,是不是就证明你的确做过呢。”赵郡然说罢便对海兰道,“去将那块帕子取来,让大小姐看看是出自谁的针脚。”
海兰飞快地走出正厅,往寿缘堂的方向去了。
老夫人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秋棠,只觉得十分丧气。
邵敏茹扯了扯秋棠的衣裳,朝她递了个眼神,秋棠这才赶紧止住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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