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栋高兴得摇头晃脑,“还是家里好啊我们家囡囡最知道心疼人了”
墩子目瞪口呆,这家伙脑子怎么长的明明是小二给他留的菜,怎么变成囡囡对他最好了
周晨早习惯了沈国栋的没良心了,“凡是好事都是囡囡干的,凡是囡囡干的都是好事”,这家伙虽然没说出来,可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呢,谁都懒得搭理他。
大家吃完了饭,谁也没离开饭桌,都坐在那里笑呵呵地看沈国栋狼吞虎咽。
沈国栋吃饭一点都不耽误说话,眉飞色舞地给大家讲一路上的见闻,讲拥挤得行李架上都趴着人的火车,讲卫兵“接待站”抢不到馒头饿哭了的熊包,讲路过承德时铁路两边寸草不生的高大石头山,讲地方粮票换省粮票再换全国粮票利润有多么可观。
他什么都讲了,就是不讲批斗,不讲破四旧,不讲“炮轰”,不讲“火烧”,不讲“揪斗”、“游街”,不讲被鼓励被合法化的“为所欲为”和“无法无天”。
他不讲,大家也不问,这个家里谁对那些都没有兴趣。
“饱了”沈国栋风卷残云般把所有饭菜都扫进肚子,靠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还是家里好啊老子他娘的再也不出去了”
“沈哥哥留在家里给我讲故事七侠五义还有挺厚没讲完呢。”周晚晚首先表示热烈欢迎。
这个动乱的年代,能安安稳稳待在家里是一件多么安全又幸福的事啊她是胆小又没有抱负的人,只希望亲人能安全快乐。
沈国栋把筷子当惊堂木怕地一下拍在桌子上,拿腔拿调地开讲,“书接上回。白玉堂三探冲霄楼遭害,一封印信赵爵担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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