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得着我多想吗?”
姜晓分析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这这……”
裴礼开口,“上回我帮她挑水,她还喊我进屋喝水,也没见你多想。”
“那不一样。”
“你是光明正大的帮她挑水,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你的为人我了解,自然不会多想。”
姜晓认真道:“但是刚才那家伙,长得就贼眉鼠眼的,而且这大白天居然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有大问题。”
“以貌取人,这不好。”
裴礼略显无奈地摇摇头,“这种事除非当事人承认,不然任何猜测就都是谣言,而谣言,有时候是能杀人的。”
“换了旁人或许真有这种可能,但那李翠,我觉得她似乎还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
姜晓凑近些许,压低声音道:“她若是个脆弱的人,如何能在村里忍受这么久的流言蜚语?”
“那咱们也不能因为她心理强大,就宣扬那些没有根据之事,还是要慎言些才好。”
裴礼将心比心道:“咱们也是同住一个屋檐下,若是有人造你我的谣,那你是何心情?”
姜晓不说话了,但其维帽薄纱遮挡住的双眸突然涌上一抹色彩,俏脸也飞上一道醉人红霞。
“回吧,叶瑄已经到家了。”
说罢,裴礼率先迈步往村西头走去。
“有时候,谣言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姜晓声若蚊蝇的嘀咕一声,旋即雀跃得小跑几步跟上。
……
且说那自李翠屋中出来的络腮胡男人。
他故作镇定的出了村,终究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适才遇上的两人没有跟来,这才松了口气。
“大意了,大意了!”
络腮胡一拍大腿,满脸都是悔恨,“那么两个大活人走在路上,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今日这事若是传出去,姑姑就更要被人议论呢!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还未落下,络腮胡男子倏地愣住。
他猛然意识到,刚才那对男女从未见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刘家村人士。
“莫非,他就是姑姑所说的那个裴礼?”
络腮胡男子心头闪过这个念头,旋即便再也挥之不去。
值得一提的是,他今日之所以会来此,就是接到了他姑姑的飞鸽传信。
须知,自从其姑姑出阁之后,用飞鸽传信联系他的情况,只有两次。
一次是在三年前,那次若非他去的及时,其姑姑已经惨死深井了。
再一次,就是这一次了。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络腮胡在收到飞鸽传信后,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哪怕他这段时间忙的火烧屁股,还是放下手里的一切第一时间赶来。
只是出乎络腮胡意料的是,这一次其姑姑并不是有什么生死危机,而是有件事需要他确认一下。
李翠与裴礼有过一次交集,正是后者帮其挑水的那次。
而在那次闲聊中,李翠无意中得知,裴礼是来找人的,并且所寻之人的特征与遭遇,与她极为相似。
如此,便不得不让李翠怀疑,裴礼其实就是冲着她来的。
李翠在心中挣扎了一天一夜,仍旧吃不准裴礼的意图,再加之担心当下平静的生活被打破,无奈的她只能将其侄儿叫来。
“也不知那小子究竟是不是冲着姑姑来的,要不现在去找他聊聊?”
“不行不行,他们已经见到我从姑姑家里出来,就这么找过去,反而容易将姑姑给暴露了。”
“怕什么?!”
“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毫无修为的软柿子,谅他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络腮胡望着村子的方向,好一阵自言自语,最终是自己说服了自己,决定与裴礼当面碰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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