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接着微笑起来:“哦?私人恩怨?什么私人恩怨,我怎么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常祭司记得这么牢。”
常鸣看着他:“被害人还记得,加害人的亲友先把这事忘了,这倒还挺有趣的。”
高空的尴尬更明显:“什么加害人,只是小孩的胡闹而已。而且。我已经惩治了那孩了……”
常鸣脸色一沉:“小孩的胡闹?我可不知道。二十多岁的高级机关师,也能被当成小孩看待了!一个高级机关师,在神殿内想侮辱一个执杖祭司长的名誉,这种事情。高祭司长不牢记在心、引以为戒。竟然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忘记了。这是一个执杖祭司长应有的作法吗?”
高空想若无其事地把这件事回避过去,没想到却让常鸣抓住了把柄。常鸣一番话疾颜厉色,教训得他的脸时青时红。他半晌后才勉强笑起来:“是。是我失言了……”
常鸣自从发现他不止一次地挑拨后,就没打算放过他,他冷笑了一声,说:“失言?我可不这么觉得!这一路上,高祭司长频频向拓拔队长说的话,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的手往光屏方向一指,厉声道,“刚才你站在那里说的话,能跟我重复一遍吗?!”
高空下意识就想问:“你怎么知道?”好在他还有点反应力和自控力,强行把那句话压了下去。他顿了一顿,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其他用意,只是提醒一下拓拔队长可能有的误区而已。”
常鸣又是一声冷笑:“一次两次是提醒,三次四次五次……你觉得是拓拔队长傻呢?还是我傻?”
高空紧闭着嘴,再不说话。他没想到常鸣竟然对他这一路的表现知道得清清楚楚,还完全不像个新人一样,当着他的面直接叫板!作为一个刚进入神殿的新人,不是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低调行事的吗?他怎敢在一个持杖祭司长面前如此大放厥词?
看他这个样,常鸣心里冷笑更甚。他只是信口胡猜,没想到还真的试出来了。果然,这家伙如此挑拨不是一两次的事,他已经这样干了很久了!
他转过头,直视着拓拔汗问道:“队长,我这个人一向直接。你有什么怀疑,尽可以对我说清楚。如果觉得我哪里做得可疑,也可以当面说出来!哼,可别我在前头费尽心血卖力,倒让后面的小人拣了便宜!”
高空现在还担着持杖祭司长的职责呢,在神殿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拓拔汗不想跟他把关系搞僵了。他清了清嗓,说:“高祭司长说得没错,他也只是善尽提醒之责。常鸣,你放心,我心里自然有一杆秤,你做了什么事情,我心里很清楚。别的不说,要不是你得到红榴基地的权限,我们也进不来这里。如果不是你过来关闭了灵魂武器,我们说不定刚才就得死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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