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敬寒点点头,心里边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事……
病房里,她身上染血的衣物被换成了干净的病服,输液管里暗红色的血浆和她苍白的脸显得那么不协调。
心里面的某一处软软的,好像有一双手在撕扯一样痛。
这一夜丁敬寒都没有睡,病房窗边是一地的烟头。
背靠着窗户看着床上没有动静的人,蓝西醒来的时候是清晨,大概只有五点的样子,丁敬寒见床上的人动了动脑袋,就掐掉手中抽掉一半的烟走到床边。
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和她说话,是冷漠?温柔?心疼?
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又听不出情绪:“醒了?”
蓝西闻声侧头看了看他,明明自己在她瞳孔里,却感觉不到她在看自己,面瘫小脸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惊恐,没有害怕,没有伤心,读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意识回笼,插着针管的手从移到小腹处,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先是垂眸,然后闭上眼睛。
仿佛没有醒来过一样。
丁敬寒牙关紧咬,可以看到两边的槟榔角,顿了顿又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蓝西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有动作。
丁敬寒耐心的重复一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语气自然没有上次那么轻柔了。
只是床上的蓝西还是不回答,丁敬寒就有些气恼了,动手扯了扯她的头发,让她的头转到自己这边,然后她睁开眼睛,眼眶有些红却让人看不到悲伤。
“我问你话!”像是不满平日对她百依百顺的女人突然无视他,他的声音有些大。
蓝西伸手拉回自己的头发,然后摇摇头,侧身背对着他,丁敬寒火气一下上来了,扯着她的胳膊,大力把她从床上拉下来,“扑通”一声蓝西摔在他脚边,输血管从手上脱落,血浆溅在地上,蓝西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他就把她拖了一段距离说:“没事就别给我赖在医院!滚回去!”
蓝西浑身没力气,平日里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自然更不能和他敌对,好在听到动静的林南柯赶了过来,看到屋内的状况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丁敬寒脸上:“丁敬寒!别以为只有你才是人!稍微有点良心好吗?她被你害成这副模样你还不满意?!”
一向温和少语的林南柯都动手了,可见他有多愤懑不平,弯腰把蓝西从地上抱起来,重新插好针管,然后对丁敬寒说:“你还是打电话叫她家属过来吧,我担心出了人命赖在我们医院救人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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