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栋果然对陈舟十分忌惮，终于交代了除了电话以外，另外一条跟陈舟联系的路子：“通过手机联系，是最近才有的，之前陈舟跟我联系，一直都是通过电脑。只是，我对电脑这方面了解也不多，如果陈舟真的是铜城公司那个陈舟的话，现在一切痕迹恐怕都没了。”

确实，曹栋的住处早就搜查好几遍了，电脑也带回来检查过了，目前依旧不能还原聊天内容，之前也只确定了一个Ip是出自铜城公司，不然还没理由请陈舟过来警局问话呢。

曹栋到底还交代了一点：“或许陈舟的打手不止我一个，因为杀雷一斐的事情虽然是我做的，但我在跟踪蔡曼妮的时候，蔡曼妮出没的地方是陈舟提供给我的，并不是我自己发现的。”

“而当初团队里只有我跟蔡曼妮有过直接联系，蔡曼妮每一次行动都是我在帮手，也是我上报给陈舟蔡曼妮可能生出了二心的消息。虽然我一开始就接到陈舟的命令去找蔡曼妮，但我的确是通过陈舟的消息，才找到蔡曼妮的下落。”

杜城只能再次记录曹栋的口供，并且确认曹栋再没有隐瞒了，眼下也只能先等技术部的好消息了。

许沁想了想，问杜城道：“或许，我可以通过私人途径，从国外调查那位肇事司机的家人？”

“以陈舟明明可以通过正当途径来赚钱，却依旧要做拐卖人口这样犯罪的行为来看，要么，他当初那所谓的第一桶金，就跟拐卖人口有关；要么，是他无法放弃这样的赚钱途径。”

“所以我觉得肇事司机或许也是一个突破口，如果他的家人在国外并没有得到对方承诺给他的一切，甚至极有可能陷入了危险之中呢？”

杜城也没办法了，于是同意了许沁的提议，“如果能拿到比较官方的证明，那是最好不过了。”

许沁转头就去联系圈子里出国留学的人，虽然她跟那些人几乎没什么往来，但有国坤集团和孟宴臣的面子在，请人调查一些事情，还挺方便的，更何况她也舍得花钱，只是对于消息的来源跟真伪有点儿要求而已，大家也乐意为她做这点儿小事。

私人途径传回来的消息比技术组恢复曹栋的电脑更快，只隔了两天就收到了消息，许沁一脸沉重地将回复拿给杜城看，“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肇事司机一家，很有可能被陈舟拐卖了！”

“那边只有入境记录，入境的时候留下的医院、酒店都没有就诊或者入住确认，这就说明那一家人刚刚落地就被陈舟安排的人，或者陈舟卖出信息的人给带走了。”

杜城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往外走：“我去向张局申请，让陈舟提供网站相关信息！”

只有一个Ip，证据还是太过薄弱了，之前已经请陈舟过来了一趟，随后移交出去的蔡曼妮至今还未脱险。

张局顶着巨大的压力，签下了那张搜查证，许沁则主动要求带队：“陈舟对我十分轻视，哪怕他在我面前表现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可这何尝不是一种更为隐晦的傲慢呢？”

“所以我才是最适合带队的人，至少一开始不会招致陈舟过分应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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