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女神！”</P>

老人低呼，这间房子的主人，怎会让一个没学会走路的孩子独自在家。</P>

他赶紧上前，伸出枯瘦的双手，颤抖着抱起小孩。</P>

“天啊，你一定摔疼了吧，小家伙，我得带你去看医生，然后联系你的家人！”</P>

“嘤嘤嘤~”</P>

小孩刚从楼上摔下来，不哭也不闹，反而笑出声，像是阴沉的雨天，铃铛的声音在空旷大街的积水地面传播后，阴冷的回声。</P>

老人失了神，直勾勾望着孩子的笑容，瞳孔逐渐失去焦点。</P>

在原地呆立片刻，老人扔掉小孩，转身离开。</P>

木拐杖戳在木地板表面，发出“咄咄”的响声。</P>

跨越门前的两级低矮台阶时，拐杖不小心戳歪了位置，老人一个踉跄，身子歪斜着倒下。</P>

砰！</P>

“嘤嘤嘤~”</P>

屋内，孩子笑出了声，嘴角裂开巨大的笑容，几乎占满半张脸。</P>

他一直跟着老人身后不远处爬行。</P>

老人摔倒后，一语不发，只是和小孩一样，一个劲的笑，不同的是，他只有笑脸，没有笑声。</P>

老人浑然忘了拾回拐杖，双手撑着上半身，靠唯一的右腿帮助，竟然选择在巷子里爬行。</P>

两个一老一幼的身影，前后间隔约三米，一前一后不辞辛劳地爬出小巷，来到了宽阔的大街。</P>

街上人潮汹涌，每个人面带微笑。</P>

街上万籁俱寂，每个人悄无声息。</P>

人们随意的行走在街上。</P>

摊铺老板似乎忘了要做的事，扔下摊子往家的方向走，走至一半又忘了自己该去哪儿，转而返回摊子。</P>

顾客放下手中的商品，推开酒馆的门，在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又来到店铺里挑选商品，然后再离开去了酒馆。</P>

行人在固定的两到三个地点变换位置。</P>

每个人在重复的路线上，重复着既定的行为。</P>

望着呈现在眼前无声而繁忙的一切，老人不以为然，很快加入了他们的行列。</P>

他爬得很慢，常常被人踩在脚下，他始终面带微笑。</P>

那小孩不知在哪个地方，被人踢进了炉子里，在木炭与火焰的陪伴下嘤嘤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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